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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心思，果然有够难猜。偏偏还生不了气。

颜凉去接师傅的时候，发现苍恒已经整理好衣冠，低着头站在温泉外等她回来。

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还有一分低眉顺眼的意味。

“师傅。明昭走了。”颜凉抓起他的手，笑得无比温柔：“别紧张。你是我的，他不敢动你。”

苍恒点头，消瘦如竹的指节按在颜凉脖侧的印子上，许久，叹息一声。

“凉儿总是如此。”他敞开怀抱，笼风入袖，也将颜凉拢进怀里，“总是想要大家都开心，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师傅只想见到凉儿，每一天……”

他说不下去了。

颜凉听见苍恒的胸口，心跳声越来越快。抬头，见苍恒比冰雪还淡的脸色，蒙着一层轻粉。

“凉儿知道的。”颜凉用力点头，“师傅就放心吧，我会做好的。一定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只是前路到底有多坎坷呢？

颜凉带着苍恒回宫殿，已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时分。她本想悄悄摸到厨房，寻齐业做的晚膳吃。可隔着老远，就听见争吵声。

苍恒又叹了口气。眼中写满教徒无方的感慨。

他默默地握住颜凉的手，这才松缓些许。

“额，师傅，二师兄比我好多了。”颜凉觉得师傅在这方面对师兄们不太公平，纠正道：“二师兄很勤奋。又比我聪明。您能不能……别一脸嫌弃的样子？”

主殿里传来鸡飞狗跳的动静，颜凉有些圆不下去了，“二师兄敢跟君无叫板，至少说明他……不畏强权？”

“罢了。”苍恒揉揉颜凉的脑袋，“凉儿莫要跟他学。待会早点睡。”

苍恒走之前说：“实在不行，两个都打晕了吧。”

“师傅！”

颜凉对于苍恒突然的坏心思措手不及，忍不住着冲上去，大大地抱住苍恒，“知道师傅最疼我了。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忽然一声拔剑的金鸣。颜凉赶紧推门进去。

只见君无一身玄色正服，却露着大片胸膛，显然是方才出浴的姿态。他银白色的眼冷意弥漫，不屑地指着温知星：“本尊倒是想看看，把你的那处割了，野狐狸敢不敢给你接。”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温知星捏着保命符，脸上的笑意未减，在颜凉看来和作死没区别。“尊主，您既然是一只猫，就该做节育手术。早些割了，早治早好。”

二师兄竟然还敢打团团那两颗蛋蛋的主意。

“难不成您还想留下配种，生几只纯种的猫咪参加选美大赛？”

“温知星！”君无怒了，丛丛冷意蔓延而开，颜凉赶紧冲上去制止。

“滚开，野狐狸。”

君无提着剑就要砍，“仗着是你的师兄，敢动本尊的主意？”

“小凉儿，你走开。这事轮不到你插嘴。”温知星推推眼镜，一脸认真，“我倒要让这只野猫明白，怎么好好做一只猫！”

温知星只要一想到这个尊主，竟然变作一只猫睡在颜凉的胸口，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君无的妖法剑术全数被温知星的符篆抵挡。温知星不时还吃一口丹药提气。

也多亏君无被颜凉吸了不少精髓，温知星手里的符篆足够强大，这才没有受伤。只可惜打着打着，这处宫殿少了一个顶，颜凉觉得冷，抬头，看见今晚寥落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