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8) (第7/11页)
/br> 中似浮动着股多rou植物的气息。 陆永平倒地后,好半晌,我才终于想起了母亲。父母卧室亮起橘色的床头灯, 透过窗帘的部分变成了粉红色,像一张一阖的昆虫复眼。偶尔一袭阴影戳上窗帘, 我心里的快意决绝越发苍凉。月光浇在树上,激起一缕清凉的风,连梧桐的影子 都流动起来。除此以外,天地之间再没任何声响。陆永平没再起来,但还在哆嗦, 若有若无地:「你知道姨夫……那次,跑到哪儿?」我没搭茬,也不再看他。 「平河大坝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坝上躺……躺了好久。」陆永平身体 里的血不断渗出,他又指了指月亮,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卧室传来母 亲的声音。起先很朦胧,突然变得尖利,然后她急吼吼地叫了声「陆永平」。声 音很快低下来,却如同脚下的影子一样清晰。我心里咯噔一下,月光似乎更亮了。 靠近客厅,或许喝了太多水,我像只癫狂的气球,走起路来咣当作响。这让 我莫名羞愧,一瞬间连膀胱都要炸裂。我转身又溜出客厅,不到凤仙花丛就急不 可耐地掏出了老二。随着那道万有引力之虹奔腾而出,裤裆里发酵多时的杏 仁味 也一并弥漫至月下。我嘴里叼着油煎,喉咙里忍不住咕咚一声。那泡尿实在太长 了,长到我突然觉得头顶的月亮是老天爷的监视器,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尿下 去了。 转过身时,父母卧室响起散乱的噪音,像是老鼠爬过,又似指甲磨蹭在水泥 地上。母亲不时轻呼一声「陆永平」,清晰却又朦胧。我又扭头扫了一眼月亮— —毫无疑问,有生以来,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月亮。很快,噪音消失不见,母亲 轻声说:「林林?」真的很轻,轻得如同一根银针,直刺而来。我不由一个趔趄, 仿佛刚从梦中惊醒,又像一个濒死之人浮出水面。深吸口气,我捏捏油煎,慢慢 靠近卧室门口。首先看到的当然是门后的那幅挂历,却挡住了我的大部分视线。 我只好偏了偏脑袋。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只rufang,圆润饱满,被橘色灯光抹了层蛋 清后又平摊在初秋的空气中。顶端的深色突起拉出一条夜的波纹,再悄悄蔓延至 肋下。小腹平坦而温暖,偶尔滑过几片斑驳的光影。母亲平躺着,两腿伸得笔直, 凉被斜搭在身上,却不能阻止那抹黑亮从阴影里肆溢而出。霎那间,一眼熟悉的 暗泉开始在心间跳跃,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母亲的声音波澜不惊。伴着几丝吱咛,她又冷冰冰地补充一句:「快点给我 放开。」说这话时,她一条腿蜷缩起来,另一条甚至离开床面凭空蹬了蹬。那么 近,脚趾纠结起又舒展开,在我心里涌出一朵热辣辣的水花。顺着大腿往上,掠 过轻抖着的胸脯,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的腋窝。稀疏的毛发卷曲而细长,隐隐分 泌着一丝委屈和不安。也就是此时,我才发现母亲两臂伸在脑后,被一条皮带缚 在床头栏杆上。那个木雕栏杆我记忆犹新,黄白相间,两侧飞舞着硕大的喜字, 中间盛开着几朵镂空的什么花。母亲的手腕暴露在阴影中,洁白得刺目。 虽然早有准备,我还是大吃一惊。刹那间连灯光都硬了几分。而等我看到母 亲眼前蒙着一条长毛巾时,一坨巨大的铅坠开始在胃里缓缓下沉。瞥了眼昏黄的 床头灯,我感到膀胱再次膨胀起来。接下来的事儿像是幻灯片。母亲似乎要挣扎 着坐起来,橘色的光笼罩着白嫩的臂膀和温润的脸颊。她轻咬嘴唇,像条翻塘的 白鱼,rufang必然会抖动,小腹也会起褶子,长腿会在扑腾中抖开凉被。于是沉闷 的咚咚声中,凉被顺着床沿徐徐滑落。 我捏着油煎,慢慢走进父母卧室,像拍电影,我不大受得了这个,于是半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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