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岑」甘露记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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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2页)

      月泉淮来去并不受限,自然可以在天极殿与龙泉府往返。不过月泉淮来也只是教胭胭剑法,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魏华提心吊胆了几天,最后才放下心来。

    胭胭天赋极高,所以也不需要月泉淮怎样费心指点。况且对月泉淮来说,剑术若不能用于实际,那会与不会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所以在胭胭学习泉映千山的同时,月泉淮还对她进行了赶鸭子上架,要她和比自己大了许多的人一起比武。

    岑伤则对义父的鸡娃行为一无所知,他还是人,献祭与献祭之间的日子只隔了九天,不方便他跑来跑去,就只能暂时回垣虚宫住下。

    时隔数年,他又一次回了这里。留在这里的月泉宗弟子不多,即便他们尽心竭力地维护,也难做到月泉宗如日中天时垣虚宫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岑伤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心里依旧是酸楚万分。

    这里没有被其他人占领,但是过往他与义父的记忆在这里盘桓不散,使他目之所及皆为痛苦,所以那时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即便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他依旧没有选择把这里当做一个暂时可以歇息的地方,生下胭胭后他又忙着寻找复活义父的法子,衡量之下便将她放在了天极殿,自己逢年过节也只是去天极殿看看她。

    即便在垣虚宫,月泉淮也不便现身于人前,所以依旧藏在琉璃心里。岑伤虽然很久都没有回来,但这里的月泉宗弟子还认得岑伤,这位宗主身边的红人。他们想说很多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或许知道说也没什么用。岑伤摸了摸胸口的琉璃心,也选择把千言万语压在了心底。他不能过早的暴露他的计划,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份危险,更何况月泉淮是他的义父,又不是他们的。

    他甚至在微妙地想,只有自己有资格为了义父去死,其他人都不配。

    岑伤的卧房早就已经落了灰,没办法住人,月泉淮的房间倒是因为还有人来打扫所以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岑伤有些犹豫的站在门前,虽然他曾经为了服侍义父来过这里许多次,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就这样住下究竟合不合规矩。

    这可是义父的房间。

    岑伤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走了进去,他心里的贪念和欲求让他短暂地克服了对月泉淮的敬重和对回忆的惊惧,他踏入了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义父虽然不在,但这里每日依旧要燃上一支香薰,整个房间内散发着熟悉的冷香,是义父身上的气味。

    岑伤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屋子里还保留着一些义父的物品,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那些物品的存在和干干净净的房间就好像在说,这六年来义父每天都还会回到这里休息一样。

    其实月泉淮几乎没有什么物欲,所以卧室里的东西也很少。更何况岑伤连进屋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不可能敢大肆翻找,最后他只在梳妆台前拿走了一支发簪,那是少林之后义父短暂用来挽头发的簪子,再后来他又得了一支纯金的松叶发簪,这一支就弃之不用了。

    岑伤离开了月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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