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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朱朱离开卧室的身影，稍稍提高了音量。

“仔细想想你初吻没了这件事不和我说，我也很愤怒。”

“意外，完完全全是意外！”

想到陆绪，林泳爱连伤心都没了，她现在只想让朱朱脱离苦海。

“肯定是陆绪，也就你会愿意亲他了！”

朱朱抱着一堆膨化食品进来了，她走得快，头发都要飞起来。

“打住，先不说是不是他，你就那么讨厌他啊？”

林泳爱难得地看了看朱朱的眼色。

“也不是讨厌，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压抑，经常要被讽刺还好，认识那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但是你不觉得他好直男癌，思想也好腐朽，好像不是处女就要被浸猪笼一样？”

朱朱无奈地耸了耸肩，撕开一包泡芙递给林泳爱。

“他没有恶意的啦，可能只是失望？”

林泳爱不以为然。

“那他更没资格失望了，难道他是个处男，作为他的朋友我就也得是个处女才公平，才能和他做朋友吗？”

朱朱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完了，看起来你对他意见真的很大。”

“你看起来为什么那么苦恼？这样还挺好，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个人总是一起玩有点别扭，以后我们两个玩，你和他二人世界去吧。”

朱朱安静了一瞬，很快笑出声。

“哈哈哈，我必须说你对我和他真的有很深的误会。他不喜欢我啊，他喜欢的是别人。”

林泳爱震惊地咽下了嘴里的泡芙。

“啊？”

“我、我也不喜欢他，我和他就是很普通的青梅竹马啦。”

“等等，等等，你骗我，”她仔细分辨朱朱的表情，“我又不瞎，怎么看不出来你喜欢他？”

“哈哈哈，你本来就是瞎子。”

她语气轻快，神情自然，林泳爱还是难以置信。

“那他喜欢谁？”

“你自己去问他。”

“不行。我更讨厌陆绪了，他有喜欢的人还整天和你黏一块儿，”林泳爱一脸鄙夷，“你看他不管是吃饭还是去哪里，你身边那个位置就像是为他准备似的……”

朱朱瞪了她一眼。

“你别以为你一直说他坏话，就可以不跟我分享你跟男人上过床的事！”

林泳爱含糊地说，“我要和你说的，不然，你问我答？”

朱朱这才来了精神。“第一个问题，上床对象是？”

林泳爱咽了一下口水，小声回了一句。

“我哥哥。”

林泳爱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谁知朱朱一脸艳羡。

“你别对我放电，你除了亲哥哥，竟然还有个情哥哥，羡慕啊！”

林泳爱张了张嘴想说话，朱朱却不给她时间。

“那你和你这个哥哥第一次什么时候？”

她现在争分夺秒想听细节，哪里注意到林泳爱的表情。

林泳爱眨了眨眼，“大一寒假。”

不是流血中止的初次，是大年三十那个晚上，林豫在外面出差，爸爸要带她去爷爷奶奶家过年，她执意要在家等哥哥，最后在春晚刚开始的时候林豫回来了。

大厅的电视大屏上放着春晚的节目，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做到了新年的第一天。

朱朱的声音将她从已经可以尘封的回忆里拉回来。

“？你竟然瞒了我快两年，你要是和别人说过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