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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莉的身边环绕起一个防护罩，小心翼翼得把她护在这一片波折之外。

而她昏迷前，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克拉伦斯的标准身形和那个臃肿的诡异的脸头都是藤蔓组成的人形之间爆发的战斗。

原来分身之间，也是会打架的吗？

眼里透过一丝天光，雪莉眯了一下眼睛，才缓缓睁开。

嗯？我还活着？

“雪莉，你醒了。”克拉伦斯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雪莉耳边响起，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半抱着坐起来。

眼前模糊的视线聚焦，最清晰的就是克拉伦斯带着担忧的脸。雪莉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依偎过去：“导师。”

克拉伦斯看着怀里的她，明明在之前就是“他”对她施加了那般残忍的凌虐，甚至差点杀了她，可是现在，她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毫无保留得依赖他，张开双手拥抱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多年心硬如铁毫无波动的心突然触动了一下，就像有一只小猫用自己收了爪子的软软的rou垫挠着，有点痒。

“雪莉，你不怕我了吗？”克拉伦斯拂开她额前的乱发。

“是你救了我呀，我为什么要怕你？”雪莉蓝色的眼睛里就像有一汪澄澈的水，那样晶莹剔透。

“也是‘我’差点杀了你。”克拉伦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低声说道。

“是尤利西斯，不是导师呀。”雪莉虚弱得笑了一下。

克拉伦斯无言，轻轻在她额间吻了一下：“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导师，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雪莉小心翼翼得问道，眼睛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要是不能说的话，也没关系的。”

克拉伦斯沉默了一下，轻叹了一声：“既然已经把你牵扯进来了，就不应该瞒着你了。”

“雪莉，我的前世，是炽天使。”克拉伦斯轻声说道。

“天使？”雪莉疑惑得拒绝这个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名词，“可是，神不是早就已经消失了吗？现在还有天使吗？”

“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天堂和地狱大战，最后双双崩坏，从此世间再无，而之力被归还于人间，便是如今的魔法斗气。天使是当年的圣徒被接引入天国的灵魂转化而成，天堂崩坏后，我摆脱天堂控制想起前世记忆，转世回到人间，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出了意外。”克拉伦斯轻声吐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是那株欲魔藤吗？”雪莉问道。

“是的，那株欲魔藤原本应该是远古魔鬼‘yin欲’的残存，地狱崩坏后依附在一株欲魔藤的种子上，与我一同转世。雪莉，远古魔鬼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诞生于人心的欲念之中，没有固定的形态和灵智，但是能激发人的潜意识里的阴暗面，我和欲魔藤相持不下纠缠多年，最后分裂出了尤利西斯。”克拉伦斯说道。

“所以导师这么多年，都像个圣人一样自制吗？”雪莉眯着眼睛笑，她可还记得，第一天晚上，尤利西斯说雪莉还是克拉伦斯的第一个女人呢。当时她毫无感觉，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得意的。

“放纵欲望，就是给他可乘之机。”毕竟是自己的女孩，克拉伦斯摸着她娇嫩却苍白的脸颊，“可是我漏算了，现在不是天使之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