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心结 (第2/2页)

魂一样，她静静地看着地上，偶尔眨一眨睫毛，都能让苏茗善激动一下。

    “小聆儿，你和mama说句话。”

    真的受不了了，半个月，除了刚醒来说了句“哥哥呢”，至此一句话也没讲，她既不哭也不闹，就算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不好，有根弦绷着，她也觉得这样不正常。

    “小聆儿，你难受，mama知道，你和mama说句话好不好，mama也难受。”苏茗善从小强势，基本没流过眼泪，可是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了，孩子难过，做母亲的怎么好受。

    心里的酸楚不停地往外溢，她红着眼摸着周聆的脸：“你放心，你是mama的女儿，是爸爸mama的小棉袄，小聆儿，我们替你做主，你别憋在心里，别坳坏了身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和mama说呀，你不是最爱吃冰淇淋了吗？什么口味儿的，mama给你买，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半个月来，周聆的心再一次颤动起来了，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叫她，她抬了抬眸，看着苏茗善那张憔悴的脸，瞬间流出了泪，半个月，她没哭过，憋坏了。

    “哭吧，mama在呢。”苏茗善搂着她，揉着她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我在呢，我在呢，别怕哈。”

    周聆脑子是糊的，所有的记忆一股脑儿涌向她，她沙哑地说着对不起，崩溃似的痛哭，苏茗善一边流泪一边笑：“傻孩子，一家人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哭出来就好了，情绪释放出来就好了。

    周聆咬着牙，两只手紧紧抱着苏茗善的胳膊，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坏人，如果她不喜欢周言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些问题了。

    她不跟他回来，她不让他们收养她，不破坏他们的家，一切都好了。

    可是，没有如果，她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小聆儿，你别怕，你是mama的女儿，不要因为你不是从mama肚子里出来的就害怕，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生女儿了。”

    她哽咽着，似乎下定决心了，紧紧地搂着怀里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周聆，语气变得坚定，几乎是痛心地说出这些话：“小聆儿，你和mama说，他怎么欺负你了，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mama替你讨回公道，我们报警。”

    “mama，对不起，我也喜欢哥哥。”周聆哭的视线模糊，一把泪一把鼻涕，她胡乱地抹着泪，胸腔大幅度的起伏，她着急地解释，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哥哥他，他对我很好的，他就是那天才那样的，你不要怪他，mama，哥哥他说和，和我演戏的，他就是故意的，我，我是愿意的，你和爸爸不要怪，怪他好不好……”

    苏茗善没说话，她流着泪看着外面的夕阳，心里乱作一团，脑袋疼得厉害，眼前慢慢眩晕，直直地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