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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玫瑰色,玻璃折射着扭曲斑斓的水光,鱼缸震动得仿佛再稍微多一分力气就会爆裂破开。水里氧气早已不足,迷人的潮红淌满阮玫的眼角和脸颊,连脖子和锁骨都泛起红,带着热气的呻吟像沸腾的温泉,在喉咙深处咕噜冒出细泡。陈山野抵着她深处停着不动时,她能感受到rou茎的搏动和丁点暖意,粗喘与娇吟交织着,两人喘得像脱了水的鱼。可两人眼里都还有火苗寂静地燃烧。雨浇不熄,水扑不灭。————作者的废话————、@邓丽君Night.43阮玫从丰巢里取出一个包裹,是前几天在网上买的LED灯管,新房子里原配的灯泡都是白纸般的颜色,照得投到白墙上的影子都寡淡了一些,她喜欢暖光,熟透的橙子果rou挤出酸甜汁水那般。那才能让她感觉到家的温度。半个月前她租了陈山野熟客介绍的那套房子,因为地点实在太令她钟意了,预算超出一点就超吧,每个月努力卖多几个小玩具就行啦。房子和店铺只隔着三条内街,走过三家咖啡店和一家眼镜店就能到,她可以保持着自己睡到中午的习惯,悠悠然踢着拖鞋下楼,吃碗云吞竹升面或炸两肠配皮蛋粥,再回店里忙活。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快递员傍晚收走包裹后,闻着咖啡豆直火烘焙出的香气漫在街区上空,踩着玫瑰色落日下摇曳舞动的树影慢悠悠往家里走。楼梯转着一道道弯走上四楼,一层三户,但有一户是空房子,她的对门住一对情侣,没有养总会撕心裂肺吠叫的小动物。一房一厅一卫一厨,本来陈山野想帮她把店里的床搬到新房子,结果床垫刚抬起,就看到几根床板横梁全有了裂痕,木头还没完全崩断开,但也是岌岌可危了,怪不得床儿吱呀吱呀叫得那么凶。阮玫睁大眼,颤抖着手指控诉,床坏了,陈山野,床被你压坏了,这让一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陈山野蹲在地上,轻轻松松将她装满衣服的编织袋扛到肩上,说,等找一天有空了,去家具店挑张床。阮玫觉得实体店的价格太贵,不如在网上买就行。陈山野摇头:“床当然是要试睡过才知道合不合适。”店里电闸的封条上个礼拜解封了,复电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得把这段时间欠下的订单打包发走。快递单从热敏打印机里雪片般吐出,阮玫准备熬一个通宵,一次性把百来个包裹解决了。凌晨两点时院子铁门被敲响,叮叮当当,像拉着圣诞老人雪橇的红鼻子驯鹿脖子上的金色铃铛。橘黄路灯的朦胧微光洒在男人发顶,闪耀的反光背心是那挂在深蓝天鹅绒上的十字星。陈山野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扬了扬,她眼尖地看见袋子上印着的餐厅logo,是她两个小时前在微信里哀嚎着想吃的那家烤生蚝。从云南回来后,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陪她看房子,帮她搬家,下班后给她买宵夜,帮她打包包裹,送她回家,在她开口说“太晚了要不留下来过夜吧”的时候跟她一起上楼。逛家居店试床时陈山野在她身旁躺下,两人一同陷进柔软面包里相视一笑;销售笑问他们的婚房面积有多大,如果空间足够的话可以买1.8米大床;又顺便买了新的枕头和床品,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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