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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去。

柳莺倒是很平静没有哭，跟母亲说好。

她知道母亲和弟弟解脱了。

弟弟转去了别的学校。

但她们家，就这么散了，她心里一片悲凉。

晚自习上到八点，她脸色很差，跟班长请假，说自己不舒服想回寝室休息，班长让她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刚到寝室，就收到祝慕森的消息：【你不舒服回寝室了？】

她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们班长告诉我的。】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知道，只觉得我对你有兴趣。你怎么样，没事吧？】

【哦。我没事，你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吗？】

【不用，你休息吧。】

【嗯。】

柳莺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吁了一口气，她有太多的困惑，关于家庭的，还有关于祝慕森的。

在跟他做交易之初，她就告诫自己，既然是交易，不要付出感情。

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她本来就是喜欢他的啊。

她觉得她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对她的一点关心和体贴都让她觉得他好。

好在，这场交易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祝慕森是保送生，保送的学校是帝城大学。

高考过后他保送他的名校，她上她的二本，不同校又异地，就算他对她还有兴趣，也不可能再让她随叫随到了。

那时候就会结束吧。

躺在床铺上眼望着上铺的床板，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时就把这段记忆掩埋掉就好了。

——

知道祝慕森对柳莺“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齐越他们本来就知道。班长杨瑞嘴不严，慢慢地大家就都知道了。

祝慕森再来七班教室外面找杨瑞的时候，班上女生们气呼呼地冲到柳莺课桌面前：“肯定不是真的吧？祝慕森怎么可能喜欢你？！”

彼时柳莺正在解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刚有点眉目，桌子就被人狠狠拍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质问她的陆晓，她告诉她：“他不喜欢我啊。”

“那为什么开学那天他主动要你的礼物？”

柳莺觉得好笑，都多久的事了。

她看了外面跟杨瑞说话的祝慕森一眼，“这个你得去问他吧。”低头继续跟数学题较劲。

“你！——”陆晓气死了。

陆晓身后还有一堆女生，纷纷警告柳莺：“柳莺，我劝你还是不要对祝慕森抱有幻想，他不会喜欢你的！”“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啊啊。”“就是！”

陆晓一把抢了柳莺的练习册，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着，“不就是特么的胸大了点吗，就指望用这个勾引男生是吧？”

柳莺捏紧拳头，坐在座位上没动。

旁边的邱兰站起来，“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有女生把邱兰书桌上书本也扫到了地上，“凭你们这种人不配喜欢祝慕森！”

邱兰气不过拉住那女生两人就要扭打起来。

“住手！”杨瑞过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身后跟着慢步过来的祝慕森，他脸色淡淡的，但眼神有点冷，随意一扫，比班长的怒喝声还管用，女生们分开了。

柳莺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此刻垂着眼，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动。她知道女生们是故意的，故意当着祝慕森的面欺负她，试探祝慕森的态度。

祝慕森弯腰把地上的练习册捡起来，放回柳莺的课桌上，看了她一眼，道：“别人丢你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