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洒酽春浓_筵歌落(三)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筵歌落(三) (第4/12页)

心紧紧贴合,Omega伸直指尖努力够也碰不到他的,恼羞成怒地说这也差太多了。他那时看着他玩,擅自回忆起卢卡斯跟在他身边时哼唧他帮他往新发明上缠绝缘胶带,说老师的手就是比我的巧。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能拼好的。”

    辫绳上仿佛残留着冰蓝色发丝的熟悉触感。阿尔瓦无限怜爱地沿着橡皮筋抚摸一圈,像是抚摸谁的肌肤。他当然能拼好,但是他眼前总是雾蒙蒙的涌出白汽,那些似雾似水的东西让他根本看不清细节,于是Alpha只能尽量凑近灯盏,把沾着胶水的蝉翼凑到柔软的发绳上。安站在黑暗里,看着典狱长原本笔挺的脊背因为认真拼一个小小的发绳装饰伏低,“我能拼好。”

    他又说了一遍。正在努力拼凑起来的好像不是蝉翼,而是他自己。

    能拼好。我能拼好。

    ……我能拼好。

    45

    格蕾丝茫然几秒,抬手比划:

    ——这……

    “给你的。”

    本着谁伤害的谁负责的歪理,当初得到安“留她一命”的保证后,典狱长就赋予了安一个额外的任务:去亲自照顾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的格蕾丝。

    堂堂女官有她的骄傲。安心说就算我故意放水有违监狱条例,也不必如此辱我,于是下意识想要拒绝;谁知阿尔瓦装作看不见似的把披风一甩,抬脚出门去地牢照顾卢卡斯了。

    言外之意——顶头上司都任劳任怨呢,你也忍忍吧!

    说是照顾,其实也没到饮食起居都要她来伺候的程度。安这些日子做得最多的就是端着一碗药喂给哑女,一边监督她全喝下去一边用枪油呵护一遍火铳。因为汤药是厨房那边在烧了午饭之后借着余温煎出来的,所以由她送来时余晖已经洒了满屋。狭窄的独立病房里白茫茫一片,哑女抬起一只胳膊接过药碗,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被阳光染成魅惑而安静的红。

    入狱后她以纱布为束胸,医生取出子弹时顺便丢掉了她当做内衣的唯一布料,以至于安屡次被空荡荡的病服下那对跟随动作跃动的胸脯晃了视线。

    她和典狱长是一样的脾气,想到了直接去做,只是路途遥远又战乱频繁,安托了熟悉的同伴才把这件穿越寒风苦雪而来的包裹拿在手里。带着高级成衣店香味的包装袋捏起来非常柔软,格蕾丝笨拙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抖出一件玫瑰碎花蕾丝内衣来:……!!!

    两个人都是女生,安一开始并未察觉不妥,“试试看。”

    她声音嘶哑,视线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灼热。格蕾丝“腾”得烧红了脸颊,又意识到安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犹豫再三咬咬牙,整个人钻进了被褥里。

    雪白的病床上鼓起一个窸窸窣窣的鼓包。不一会动静停止了,安左等右等也不见哑女出来,担心她憋死在里面,抓住一个被角就要把整床褥子掀起来——

    她的指尖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只抬起来一点的褥子里露出一张柔软娇俏的脸,睫毛纤长、唇瓣红润,眸光澄澈如溪流。格蕾丝羞赧地、又有点胆怯地笑起来,笔直的锁骨下是埋入精致蕾丝的沟壑。一瞬间过电的感觉袭击了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女官,她后知后觉自己是一个Alpha,而眼前漂亮的Omega蜷缩着跪在素净的被子下面,像是披着头纱的新娘。

    安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她的指尖麻麻的,仿佛她所有的力气都通过被握住的指尖传给了哑女。

    格蕾丝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她大大方方地从被褥里爬出来,身上只穿了内衣,光滑得像是一条出水的白蛇。丝丝缕缕的迷迭香香气攀上安的肩膀,Omega勾着Alpha的脖子把脸埋在她耳畔,在那里落下一个轻如月光的吻。

    ——谢谢。

    .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格蕾丝正提着裙摆对着镜子转来转去,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安的意思。Omega呆呆地回过头,咬了咬唇瓣:——?

    ——几个,

    她断断续续比划起来,——几个人?

    “只有你、我、公主殿下。”

    安已经了解她的意思,“典狱长的命令,要我携你和她趁夜色离开监狱,归顺新党。”

    哑女的CPU烧得干干净净:?

    为、为什么——?

    卢卡、在哪里?

    如果、不是——典狱长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就地杀掉公主殿下,局势才真正有利于——

    突兀挤入脑海的可怕猜想僵直了哑女的脊梁,让她的大脑空白一片:

    他们先入为主了太久、可结合现在情况来看,万一典狱长根本不在乎旧党也不在乎王权,万一、万一……

    ……万一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公主殿下现在在哪?

    格蕾丝缓过神来,匆忙问道。她好像知道阿尔瓦要干什么了,他没几条路可以走的,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被迫选择的那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