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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大了再来问我

    沈秋持知她羞涩，拿来汤婆子放在她小腹附近，给她盖好被子，“你把它抵在小腹，我去给你煮药。”

    沈秋持走后，清辞便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看自己身子。他如此不带情欲地看她，是不把她看成女人，还是日后有所企图？她又羞又悔又有朦胧苦涩的欣喜，迷迷糊糊入睡，半梦半醒间身后的床微陷，清辞朦胧回头，沈秋持正坐在她身边。

    刚刚羞耻的情景电光火石闯入她昏沉的脑海，沈秋持俯身正要扶她起来，清辞用尽全力推开他，“别碰我！”

    只听水泼溅到布料的声音，清辞连忙回头，才发现沈秋持手上本端着碗汤，被她一推，guntang的汤泼到他身上，衣服还在冒烟。

    清辞吓得脸煞白，连忙抓住他被烫红的手，声音已有哭腔，“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秋持抚慰地摸她的头，“好在没撒到床上，我再盛一碗，只可惜了这碗药。”

    他很快又端来一碗放在床头柜，一把将清辞抱在怀里，清辞挣扎说：“我自己喝。”

    沈秋持意外强硬，“生病时不可淘气。”清辞本就没他力气大，现在更是身上绵软挣脱不开，因挣扎寝衣都敞开了，露出白得刺眼的馒头小乳，他怔住，拽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一手搂住她，一手取过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清辞难为情地小声说：“我自己喝。”说完从他手中夺过碗，一口气全喝掉，药有点烫，从舌头到胃都火烧火燎得疼。

    沈秋持又气又心疼，叹了口气，“还是这么莽撞。”他将空碗放在床头柜扶她躺下，盖好被子，“你小时没被用心照顾，此次来癸水才会如此严重。等我用药调养好你的身体，就不痛了。”

    清辞闭眼不说话，沈秋持正要起身，她忽然抓住他的手，却不敢睁眼，“先生说只对我不懂男女之防，是什么意思？”

    沈秋持凝视她，温温柔柔笑道：“你还太小，不适合说这些，等长大了再来问我。”

    清辞睁开眼，她的脸微红，眸子却亮晶晶的，“何时算长大？”

    沈秋持想了想，凡人该如何算……他想到一个答案，“等你及笄后。”

    及笄还要多久？沈秋持走后，清辞掰起手指算起来，二十二个月，六百多天……她一定要把书读好，刀法学好，及笄之时，虽不能和先生一样，也不能差太多。

    清辞的字已练得很像样，笔锋凌冽锐利，她本想练成先生那般雄浑豪迈，沈秋持却反对，他对她的字很激赏，“字是人的风骨，你的字像你的秉性，这样便很好。”

    沈秋持让她停练书法后，便教她看账簿，还请来绣娘教她女红，按他的话说：“虽不必太精通，也不可过于马虎，免得以后到婆家遭耻笑。”

    每每听到类似的话，清辞就心一沉。她虽对沈秋持家世不太清楚，但隐约知道他家人丁稀薄，似乎只有个隐居的养父，又有谁会耻笑？

    难道他并不打算娶她……但她万不敢流露觊觎他的心思，甚至自己都耻于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