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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才发现，他衬衫上的领带不知道何时取了下来，解开的一个纽扣露出他的锁骨，刚好对着她的鼻子。眼球里的血丝明显，从黑眸圆珠中间散开来，一条接一条。

他用手将她挡在前面的头发理到一起，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连带着她的睫毛，都是颤抖的。

他低下头，呼吸之间，都喷洒在她的颈项处，“以默，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声音低哑虚无。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竟听出了自嘲与无奈。

看起来是未说完的话，等了许久，却是没了下文。

顾然直起身来，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回去吧。”仿佛那个在医院一直到刚刚前一秒都寡言冷淡的人不是他。

可是，以默，你让我怎么办好，我舍不得对你生气，可是也舍不得你不爱惜自己，更是怕自己的情绪吓到了你，怕将自己的爱意毫不保留的摊在了你的面前，怕好不容易相遇的你，对于我来言，等于整个世界的你，开始害怕我，逃避我，拒绝我，就因此离我越来越远。

“嗯。”听顾然这么说，她应了声，在门柄上微微使力。

但下一秒，顾然圈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看着他，缓缓开口，“药苦，但要喝，过几天接你去拿药。”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好。”林以默点头。

☆、小剧场

一个惬意又舒适的下午，以默窝在顾然书房里看书，恰巧，在某本书里掉出一张泛黄了的照片，以默捡了起来，默默地看了许久，便拿着它慢条斯理地走进某人的房间，递给某人看，且有一种看笑话的意味，但某人哪有那么容易被玩弄一回，顾然淡定地，伸出细长好看的手，拿过照片，从容地说：“嗯，别生气，这是我初恋。”

林以默：“……”跟几年前的自己生气，我是有病吗…

☆、第二十八章

“你怎么才回来？”沈慕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开门进来的顾然说。

顾然并没有回答，仿佛也没看到他似的，把手腕上的外套挂起来后，一颗一颗的解下衬衫扣子，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沈慕白收起一脸得意的表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云里云雾的想，这人又怎么了，怎么都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书房的柜子上又多了一种茶叶，沈慕白知道收集茶叶是顾然的少数爱好之一，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次新增的，却有些特别。

茶叶用紫砂罐装着，被单独用玻璃片隔出来摆着，罐子的后方镶嵌着一副书法字，似乎是这个茶叶的名字，晨月。这样的保存，实在是与其他品种的茶叶相比，珍贵许多。

难道是无价之宝？沈慕白想，等某人出来一定要问问才行。

刚一转身，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这人心情不好就算了，干嘛还要连累到我啊，杵在门口又不说话的，是想吓死人吗。

顾然手里拿着刚冲好的咖啡，看了眼试图开口讲话的沈慕白后，直接绕过他，坐在椅子上。

“……”

“今天到底谁惹你了？”沈慕白缓了缓，开口问。

咖啡没有加糖，浓稠的黑色，连飘在空中的雾气都带有苦味。顾然默不作声，眉头也不皱一下，被子里的咖啡已经空了。

沈慕白看着他这样就知道这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顾然的胃病不是一天两天得了，咖啡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