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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招呼?”“跟他打过电话了,我被子晾了两天,回家收。”第二天一大早,朱定锦买了汽运票,准点赶到怀钧东楼,顾小律站在东楼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她气喘吁吁跑来,明显松口气:“好,好,就怕你跟我请假,昨天姜逐一直在打我电话,问你去哪了,快十一点还没回来,没出事吧?”“没事,酒喝多了。”朱定锦抓了抓头发,“我昨晚跟他报过平安了。”顾小律点头:“那就好,你经纪人——张宏起是吧?以后再出这样的事你别答应,把电话给我,这是耽误拍摄,不遵合同,让万臻陪违约金。”朱定锦笑笑:“谢谢顾导。”车队开往新的拍摄地点,助理小程分给朱定锦两个早点包子,陈西源的生活助理扔过来一个卤蛋,殷勤道:“陈哥给你压惊的。”和陈眯眯眼拍了两天的戏,一起吃盒饭一起挨过冻,熟了不少,到了场地两人会师,陈西源带着他的那一份义愤填膺给她助阵:“小朱,你那个经纪人是个什么东西?根本没把艺人当人看,自己没本事,把艺人拉出去当挡箭牌,又不是为你抢好本子好制作,有病啊这是。”他的经纪人萧大丞手下就带了他这么一个宝,吃穿都是头一份,典型的亲爹养的不懂后爹家的苦。朱定锦正在烧水,随口道:“张哥那人,好说不上善男信女,坏也谈不上穷凶极恶,油腻腻,抠索索,就那样吧。恶得有限,像小寄生虫,你很想把他一巴掌打死,但他想的只是吸点血,富养自己,苟且安身——他会把你带到火坑边上,但又不敢把人推下去,出了事,不等报应来,自己就能把自己吓得六神无主。”陈西源厌恶地皱眉头:“这种人真倒胃口。”“小恶之人,多得很。”水壶开了,朱定锦给他倒水,“这只是你的喜恶,又没有人依附你的喜恶生存,你也没办法用喜恶定一个人的罪。”陈西源鼻子两侧都皱起来,露出一角他十五岁浮躁的少年本质:“这世界真恶心,我改变不了,我烦它总可以。”朱定锦笑:“随你喜欢。”陈西源坐起来,一把掀开蛤/蟆镜,瞪她:“你不烦吗?”“还好。”陈西源找不到同盟,烦躁地踢凳子:“还好?还好是什么鬼?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该忍受的?你不愤怒?那你真是活该了。”说完脾气犟上来,抱着胳膊不理人。过了半分钟,顾导那边开始叫人,朱定锦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想了想,还是得给这头活驴顺毛:“陈哥,刚才我话没说清,有两种人是不烦的,一种是璞玉,一种是大恶。”陈西源眯眼,对号入座,叫了她一声:“朱璞玉。”朱定锦笑了笑,没应。第9章过年年前的日子过得快,十几天一晃而过,顾导的拍摄计划告一段落。朱定锦这方的镜头基本搞定,但由于陈西源的不配合,顾小律歉意地说如果剪出来的效果不尽人意,年后可能要补拍。朱定锦连说没事,当天下午去万臻拿分成,张宏起一瞧见她,就怀念起西梅会所那份无疾而终的影后签名,左右打量她:“你说你长得花见花开,究竟哪里碍到了魏璠的眼呢?”朱定锦数完片酬,卷成一团放进包里,听他这么问,回道:“花见花开,不见得人见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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