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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说，难得柔和的目光:“谢谢。”

她松口气，没再言语，带门离开。

它抚摸着钱包中的照片，目光变得深邃遥远，如果可能的话，他何曾不想找她回来？哪怕是翻山越岭，扛也要把她扛回来，要是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看着照片当中稚嫩的两人，说:“你看，我们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

李云耳朵疼得厉害，嗡嗡的杂音，弄得她烦躁晕眩。她捂着耳朵蹲在路边休息，冷冷清清的道路，人迹罕至。她揉了揉耳朵，她记得药好像服用完了。强撑着回家，半路遇到赵世诚，他面无表情，眉微蹙，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快走。

“你能走吗？”虽然板着脸孔，语气却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心。

李云快步走，咬紧牙关强撑，根本听不清赵世诚的声音。

赵世诚无奈，只得加快步伐。

回去后，李云说不想吃饭，直接奔屋里翻箱倒柜地找药，全部都是空瓶子，气恼地将瓶子扔进垃圾桶。

赵世诚握紧手中的药瓶，任由屋里的人发泄。见她气馁地扑到床上，不停地捶打耳朵时，他才敲门而入，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把药瓶塞到她手中，起身倒水。

李云莫名其妙，他怎么忽然进来，她怔忪着手中多出来的药瓶。

赵世诚见她迟疑，无奈倒出两粒药片，喂入她口中，自顾自地喂她口水顺下去。声音温温淡淡:“耳疼傻三年。”

李云说:“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他扯了扯嘴角，不说话，拥她入怀，揉着靠近耳朵的地方，动作轻柔。

李云身行几不可察地轻颤:“赵世诚……”

他说:“说话不如行动，即使他再怎么联系你，不见你，我就知道我还有机会，你其实也很明白，不是吗？”

他捧着她的脸，掌心全部都是她的温度，他稳稳地撑着她，不让她有一丝的躲闪。

他说话很慢，她能看懂他翕动的嘴唇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说，也用很慢很笃定的语气:“你误会了。”

他瞳孔微缩，闪过一抹诧异，顿一顿道:“是因为太孤单了吗？”

李云怔忪，他目光灼灼:“你也明白，他没有说的那样喜欢，每天能接听他的电话，无非是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两年来你惦念的地方从来没有向你传达过任何消息，没人关心、没人在乎，你很孤单寂寞。”

李云眸光轻颤，她忽然低低地笑了，嘴角漾开的波纹脆弱到不堪一击:“是啊，可是我又能怎样呢？”她又能怎样呢？她只知道频繁的联系有时和不曾联系都有一样的意思，对方真的没有多爱你。

“选择我啊，”他说，虽然扯起了一抹弧度，但眼眸却清清亮亮，不似笑容的温暖，“我不像他喜欢想象中的李云。”

李云认真地看着他:“那你爱我吗？”

他眉舒展:“我会爱上你。”

“也许明天，也许三天，也许五年，也有可能永远不爱。”李云笑着，“现实中的我不会有人喜欢的。”

赵世诚不予置否，慢慢地低下头，一点一点地靠近轻吐气息的嘴唇。

李云呆呆地站立，她不期待，只是在等。

赵世诚在快要靠近嘴唇的地方停滞，短短几秒，漫长的好像走过了几个世纪。

果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