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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言蹊于是起身：“那大家倒是没耳福了，勉强听我去弹一曲吧，算不得好，但当年是我跟老师学得最久的一首，也是我最能拿得出手的了。”

言蹊说完便起身而去，在阁外几转已是不见人影，一会听见琴声中断，尔后，响起的便是一曲。

这轻缓的曲调，像极了一个总是轻言缓语的人。

乐曲，音音入耳，刀刀在心。

顾宛低下头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她，却又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投射的目光也是扎入肌骨，射在心头。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萧誉的衣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她这样痛的时候，她原不该去往这个应该更痛的人身上寻找安慰。

她刚拉上萧誉，便听见他开口吩咐：“让言小姐回来吃饭。”

琴音乍然而止，言蹊回来的时候，笑问：“如何，不会污了几位的耳朵吧。”

旁人自然是说好，萧誉却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淡淡说：“不如从前，听不出禅意了。”

言蹊的脸，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渐渐白了下去。

萧母的事情，确实不是顾宛说消化就能消化的，这件事情，一旦提及实在是让她几近窒息，她甚至有一些羡慕自己的母亲，因为从她母亲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萧母的去世和去世的原因，可顾宛却知道。

但在这样的场景下，顾宛竟听出了萧誉话中的维护，他居然会维护于她，这让顾宛几乎不能去想别的东西，只是恐惶得如同溺水中抓住稻草一般，再度拉住他的衣角。

这一拉，不知不觉就没有松开。

还是等离开沧叠园的时候，周子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宛黏在萧誉袖子上的那只手，然后对萧誉说：“等了这半日了，能不能把你老婆借给我说几句话？”

顾宛这才发现萧誉一直任由他拉着，于是讪讪松开，走向周子曰。

“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周子曰等顾宛走过来，虽然脸上仍然笑着，但眼神却严肃起来。

顾宛奇怪：“什么事情？”

“你发在萧誉电脑上的那句话……”

顾宛没想到周子曰居然也看到了那段话，一时间大囧。

周子曰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我并非有意去看，只是……那一天，我恰巧也以同一形式接到了一句话。一个技术很不错的人，想结交一下。”

顾宛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周子曰和萧誉谈论的投资，想起一个名词——寰宇瑞世。

“寰宇瑞世……”

“那是我的公司。”

顾宛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名词，一本论语。

一本论语，周子曰，子曰出来的可不就是一本论语吗。

顾宛暗暗心惊，又实在不知道韩夭夭给周子曰发了些什么，也不敢贸贸然把她卖了，只能打了个哈哈：“我一个朋友帮我找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谁，回头我问一下。”

周子曰盯了顾宛一晌，目光闪烁，然后笑说：“好啊，我倒也不急。”

顾宛多讲义气的人，平生算来也就是在苏枞那卖了叶臻一回。所以，她本是不可能在周子曰那里供出韩夭夭的，如果这姑娘之后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一天，韩夭夭突然给顾宛发消息：“小jiejie，你结婚了居然不告诉我。”

于是顾宛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