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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满月黑曜石般迷惑通明的猫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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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言十在对战平台上守了一晚上，也没见Mul上线，才想起他隐身的习惯。

她发了条私聊消息过去：Mul神，在吗在吗？

对面秒回了一句：嗯。

又是一惯的言简意赅，这一次却莫名地让她觉得紧张。

十人为木：我那天去俱乐部找你了，你不在。

1nW：有事？

十人为木：原本想去买你们代言的鼠标，找你签名的。

1nW：我那天出去了。

十人为木：今天听说你退役了，看来是没希望了~（大哭）

1nW：网上有卖之前签过的。

十人为木：可是我已经有了鼠标了，总不能再买一个吧……

1nW：……

十人为木：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1nW：好。

十人为木：真哒？你说的哦~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1nW：？

慕衡原本是随口答应的，毕竟他已经不在俱乐部了，所谓的“有机会”恐怕是再无机会的。

哪知道刚说完，门铃就响了。

门外竟然是对面那个小姑娘，她灵动闪烁的大眼睛正欣喜地瞧着他。

“Mul神，我来了。”说着，就朝他递来个本子和笔。

他怔怔地低头注视她，神色中夹杂着略微的难以置信。“你……”

计言十，他们口中的“小十”，那天他带着打DOTA的那个吵吵嚷嚷的姑娘？

“你刚才说好的~”计言十毫无怯色，直勾勾地笑看着他。

慕衡兀自轻叹一声，怎么会有女孩子大半夜来敲他的门，就为了让他签个名？

半是狐疑半是好笑地，接过了她递来的本子，在上面熟练地签下洋洋洒洒的名字。

签完的那一秒，看着白纸上的三个字母，心底悄然滋生出某种失落。

M-U-L

从此以后，电竞圈再无此人。

那么多年的奋斗和坚持，换来满载的荣耀和汗水。如今冠军光环褪去，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从神坛走下。留在身后的，是永无止境的猜测和说不尽的遗憾。

他抬了抬眼，看到计言十满心期待的样子，在“Mul”的后面多签了个名字——慕衡。

“作为最后一位的特别礼物。”他勾了勾嘴角，原封不动地将这句话还给她。

言十呆呆地杵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这可是Mul神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啊！而且……他还记得她！

她接过签名，腿一软，险些就跪下来扣头大喊“谢主隆恩”了。

计言十小跑着碎步回房间，整个人扑到床上犯花痴。她打开电脑，搜关于Mul的比赛视频，一场场比赛看到凌晨。

那年昆山，最后一场有魔兽争霸3项目的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吸引了全国各地的魔兽爱好者前去观赛。在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刚下台的Mul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视频里的他穿着黑色短袖队服，头发比现在稍微长一些，目光却是同样淡然，清雅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魔兽存在的这十年，会成为这一代人，乃至后面几代人都无法忘却的经典回忆。我不敢说这款游戏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