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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祖宗，我可不敢干涉你拍戏。”

“粉丝要撕也是撕你家那位，扯不到我身上——”

温宝肆嘿嘿笑了两声，想了想，作为朋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问候要两声，更何况，她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了。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两下，温宝肆找到了苏杨的微信，敲了一句话过去。

[恭喜你，革命胜利了。]

消息才发送，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苏杨直接给她回了电话，温宝肆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接起。

“喂？”

“肆肆…”他声音很轻，有些缥缈，就像是一个人处在空旷的房间里一样。

“嗯，怎么了？”

略带关切的问候声从贴着耳边的手机里传来，苏杨躺在沙发上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心头的翻滚渐渐平息。

他没有什么朋友，当初圈外的人早已经被宋清禁止了联系，然后就是不停止的拍戏。

女艺人宋清不准接触，为了避免绯闻，苏杨也尽量保持距离。

男艺人大多数都是竞争对手，没有几个能坦诚相待，更何况他自己性格也稍显慢热，更难交到合适的朋友。

往往是刚熟了就又要赶往下一个剧组。

所以说，这几年他身边只有一个宋清能说话，像是亲人和朋友一般，弥补了他内心空旷。

勉强能算得上朋友的，也就认识温宝肆，可以聊一些私事。

地板上是破碎的玻璃杯，在月光下散发着冷意，就在刚才，他和宋清彻底决裂，孤独感和失落淹没全身时，看到了温宝肆发给他的消息。

那一瞬间，苏杨像是从阴冷的地狱重新爬了上来。

方才莫名的阴郁压抑，也随之恢复正常。

“宋清知道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主导的，刚才她过来找我了，我们吵了一架，她看起来很崩溃，我们大概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

苏杨缓慢平静的说，声音是淡漠的凉意，是那种强撑着，表面无懈可击，内心已经支离破碎的凉。

温宝肆顿了一下。

她知道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也能察觉出苏杨对她的依赖，走到这一步，估计是两败俱伤。

“没关系的。”许久，她才轻声道。

“坏了的东西再怎么舍不得也回不到最初，不丢掉，只会烂在那里。”

“嗯。”苏杨低低应了一声，接着像是无意识的，开始和她说着宋清的事情，语序很乱，一下说着两人刚认识，一下又到了几年后。

温宝肆一直拿着手机默默的倾听，时不时搭上两句，这通电话不知讲了多久，到最后，那头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

苏杨睡着了。

温宝肆等了一会，默默拿下手机挂断了通话。

年龄越大，见到的事也就越多，局中人肝肠寸断，旁人也只是唏嘘。

回到家，温宝肆感慨万千，一边吃饭一边和邵钰说着这件事情。

以前没进入娱乐圈时，看着这些新闻八卦只是当做谈资和乐趣，进来了之后，真实接触到话题中央的那些人才发现。

很多东西不是你见到的那样，你能见到的，只是人家愿意呈现到你面前而已。

其中的曲折复杂，感情纠葛简直突破了你的想象。

邵钰听着她连连感慨，默不作声从盘子里夹了块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