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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幻觉

    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看起来顶多四十岁。女人看到她回来，站了起来。

    “囡囡，你回来了。”

    男人也慈祥地对着她笑，她甩了甩头，男人和女人又消失了。她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

    家里灯火通明，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头发，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见到了母亲慈祥的脸。

    “囡囡，爸爸mama想你了。你来陪我们好不好？”

    眼眶瞬间酸涩，莫奈吸了吸鼻子，想说好。

    可下一瞬间，母亲的手却突然裂开了一条口子，那口子鲜血直涌，她的脸变得青白，指着她说：“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你爸爸怎么会死。你这个扫把星！扫把星！”

    莫奈吓得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大汗淋漓，这才发现，自己是做噩梦了。正想擦擦额头的汗珠继续睡。

    却又见到了父亲冲着她伸出了手：“都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不孝女，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胸口越来越痛，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莫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反抗，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感觉到了轻松。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手机的来电铃声惊醒了她。她睁大迷蒙的双眼，感觉到空气终于进入了肺部。

    她急促地呼吸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晚上十点了，是谁？

    铃声响了太久，电话挂断了，下一秒又响起。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嗓子沙哑异常。

    电话那边无人说话，她又喂了一声。那边传来呼吸的沙沙声，终于，男人的声音传来。

    “莫奈，我们约定的两个月时间快到了。”

    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击打在耳膜上。

    是裴毓。

    她没出声。

    他也没有出声。

    莫奈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想起了那半个月，他在身边时，优质的睡眠，终于开了口。

    “我收了你家里人的钱，答应他们不纠缠你。”

    “谁的钱？苏墨？”

    莫奈不吭声。

    “呵~拿了就拿了，他有钱。”

    “嗯，我要睡了。”莫奈没有争辩。

    “莫奈，我可以让你把青城的事情处理完，但是，我等不了太久，懂吗？”

    她不懂，但是口舌之争是没有意义的。

    她又嗯了一声，在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中渐渐睡去。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阳刚之气驱散了恐惧，还是因为实在太累，后半夜居然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看到枕头边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手机充上电，开了机，才发现昨晚上两个人通了六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