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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一声,“孤还想单独与你过这节。”拿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渍落在纸上。当年有个傻子在别苑里等了多少年,中秋大年,十五重阳。可惜只有一院子凄凉。如今时过境迁,那傻子也死了。狩猎场碧空如洗,枯黄平原漫无边际,遥遥接着天边密不透风高林。不顾一哄而去的各路人马,白九川慢悠悠策马,往后头晃眼远处高台上泰然自若站着的容渊,在骑术甚劣的尾巴柳献之旁边打转。皮鞭在他面前挥来挥去,“嗳,柳相。”柳献之膈应又恐慌,暗恨自己前两日不该思虑不周惹上这个东西,他挤出个笑,拱手行礼,“殿下。”一声嘶鸣,失去缰绳控制的马前蹄高高扬起,柳献之随之一个后仰,就要被甩下来!白九川眼疾手快,搭住他的手,一扯,扯到自己马上。而他那马打了个喷嚏,转了半圈停下来。柳献之四仰八叉趴在白九川前头,狼狈着被白九川拍了拍背安抚,“柳相怎地这样不小心。”惊魂未定,他下意识循声抬头,笑盈盈的太子凌厉的凤眸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在死里逃生的惊险中带着后背的温度撞进他心里,未知感觉在空气里噼里啪啦,少年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哎,这就不好意思了?”白九川左手牵过柳献之的马,拍两下,看马安定下来才给人轻轻抛上去,待柳献之将缰绳再次抓紧她才松手,笑道:“文人又不拿这吃饭。”柳献之不敢看她,说句谢,连礼数都不顾落荒而逃。白九川心里啧一声。说是少年老成,到底还是稚嫩。这边,窦漪兰盯了一会,直至人都没入深林,才担忧地望向左侧白恒,“陛下,您说这太子,”意有所指望一眼白恒后头的容渊,她没有说下去。剥好的白嫩荔枝递过去。白恒就着她的手吃了,吐出小核,用桌边帕子擦擦嘴与手。“太子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容不得你置喙。”皇后嗤笑,狠厉目光从珍贵妃身上落到容渊身上。这个狐媚子,真不知用了什么招,让九川沾上断袖之癖,竟还敢为他与她对抗,告诫她不要出手,让她在珍贵妃面前丢这样大的脸。“jiejie,妾也是一片好心,你怎能这样。”“呵。”“好了。”白恒被吵得脑仁疼,在桌下的手掐一下珍贵妃的,那张美人面便由哭转笑,她娇嗔一声,“陛下,那您说这次承烨他们会打些什么回来?”皇后胸口起伏,轻抿一口茶水,迫使自己不去听旁边两人的柔情蜜意。方侧头,就见原本该在林中的人嗒嗒回来了。白九川没穿劲装,长袍广袖,再骑高头大马,端的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珍贵妃心里冷笑。“容渊。”白九川的马在高台下打转,笑眯眯地唤,“下来。”珍贵妃忧愁地望白恒,很有贤淑风范。皇后的脸登地拉得老长。倒是容渊什么反应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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