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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柳克丽霞顿了顿，眯起眼睛转向欧文，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慢吞吞地轻声说，“看在梅林的份上——”

欧文迎向她锐利的目光，沉稳地微笑着。与此同时，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坐在他身边的汤姆抓住时机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欧文在桌下摸索着找到汤姆的手，警告地狠狠攥了一下。

餐桌上方的空气似乎僵硬住了，最后，始终挂着一脸灿烂笑容的阿布拉克萨斯拖长声音打破了沉默：“得了，柳蒂，今天可是圣诞节。”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我提议为柳克丽霞干一杯。今天的火腿土豆浓汤是她亲手做的，”他看向柳克丽霞，浅色的眼睛很温柔，“——虽然方法很像在调制一份魔药。”

欧文和卢修斯几乎立即举起了酒杯，汤姆始终在不动声色地隔岸观火，但最终也懒洋洋地顺从了这个建议。

“——为了柳克丽霞。”

“圣诞快乐。”

大雪一直下到了午夜。

“太可怕了，”换好了睡衣的欧文精疲力竭地坐在床上，“这一定是我经历过的最辛苦的平安夜。”

有人按住了欧文正在用力蹂躏自己太阳xue的手，同时递给他一个杯子。汤姆哼了一声，没有对欧文表现出丝毫同情：“自作自受。”

欧文举起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被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得猛地皱起眉头：“这是——你给我喝醒神汤剂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汤姆的吻就印上了的嘴角。唇舌交缠间，他听见汤姆理直气壮地轻声说：“为了……让你打起精神。”

“……”

——大事不妙！欧文望着那双距离极近的黑眼睛，汤姆幽深的瞳孔深处燃烧着炙热的火苗，那些绵密而guntang的吻渐渐向下蔓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欧文突然猛地想起一件事。他突然揪住汤姆的领子，一把将那个高个子男人拽倒在他身边——老实说这并不容易，感谢那杯醒神汤剂——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汤姆。

后者带着一种森然的讶异扬起眉。

“好极了——那么这个就是圣诞礼物。”欧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凑过去狠狠吻住了汤姆。含咬着那个男人淡色的嘴唇，他心虚而含糊地说，“……至于生日礼物……另算……”

——至于欧文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夜另外收到了什么呢？谜底在第二天上午揭晓了。

当欧文·斯科蹒跚地爬下床，还在为汤姆即将拆开的礼物包裹感到忐忑时，他同时也在靠窗的桌面上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但愿有些人别为了他送的一只手套和一只羊毛袜而大发雷霆，欧文不安地想——但这两样东西恰好能和因为制作两件魂器而形单影只的手套袜子凑成一对。

桌上放着一本书，书名是——。

——太过分了！

欧文脸色阴沉地拿起那本书，旁边居然还有东西。那是一卷羊皮纸，他狐疑地展开一看，眼前突然一黑——梅林的长筒袜，这是他魔法史的期中论文！

羊皮纸下还放着一张字条，显而易见是汤姆的字迹，就连那些弯曲的字母似乎都带着极度讥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