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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鸣蛰沉默一下：“抱歉。”

想了想他给自己小叔打补丁：“我们应该早点接你来的，这些年是谁照顾你？”

陶灼华懵懂地说：“魔皇和天帝派公主到我家值日。”

郑鸣蛰：“……什么？”

陶灼华耐心地重复：“魔皇和天帝家里的公主过来照顾我。”

郑鸣蛰沉默三秒：“嗯。听会儿歌吧。”

陶灼华有点高兴了，甜甜地说：“我喜欢听歌，我想听。”

郑鸣蛰镇定地说：“电台可能没有这首歌。”

陶灼华：“有的，你调。”

郑鸣蛰随便调了个频道，只听频道里有个清脆的声音说：“欢迎回到魔界中央电台，一位先生点播，下面有请魔界最著名的交响乐团——心魔乐团演奏这首令人欲罢不能的交响曲！”

郑鸣蛰：“……”

郑鸣蛰无语地想：现在的青少年频道都这么中二？

他瞥见陶灼华弯起眼睛笑，就没有换台，又觉得陶灼华一个半大孩子，父母离异，亲爸失踪，大约过得很寂寞，只能靠虚拟娱乐支撑自己，哪怕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也实在无法指摘。

郑鸣蛰在激昂的音乐声里温和地说：“很好听，魔国应该是个很热烈的地方。”

陶灼华眼睛一亮，腼腆地看他许久，小声说：“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郑鸣蛰笑了笑：“其实我不相信那些什么魔界天帝的。”

陶灼华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郑鸣蛰连忙补救：“但我确实相信你。”

郑鸣蛰很会和人相处，等到两人走进郑家大宅，陶灼华已经叫他“鸣蛰哥哥”了。

郑鸣蛰带着他在宅子里转了一圈，熟悉各个角落，最后送他去新房间：“这一层楼住着你mama和爸爸，你也住这里。我就在楼上，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陶灼华站在房间门口，房间里精心布置了许多大男孩会喜欢的东西。显然他也很喜欢，他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翘着嘴角新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郑鸣蛰轻轻拍拍他的背：“去吧，这个房间只属于你。”

陶灼华却摇了摇头：“我不能住这里，你们离我太近了，我要连接异世界空间，会影响到你们的磁场。”

郑鸣蛰无视了“异世界空间”这种词，和蔼地问：“你想住哪里？”

陶灼华：“我想住阁楼。”

郑鸣蛰想了想：“好，我让人把阁楼打扫一下，但是阁楼夏天热冬天冷，天花板又矮，所以这个房间给你留着，不想住阁楼的时候就到这里来。”

陶灼华乖乖地点头。

郑鸣蛰觉得这个问题儿童蛮好哄，语气更加亲和：“既然这个房间留着，里面的东西就不搬了。我带你出去买家具，今晚之前布置好阁楼？”

陶灼华点头点得很卖力，郑鸣蛰笑着带他下楼，又回到车里。

郑鸣蛰把陶灼华带去家具市场，陶灼华扒着一张木桌仔细看的时候，郑鸣蛰的手机响了。

是他大堂伯郑国华：“鸣蛰，我听说你那个二手货婶婶把她儿子带到你家去了？这像什么话？她儿子跟我们郑家没亲没故的，有什么资格住到主宅去？”

郑鸣蛰平和地说：“我答应了。”

大堂伯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

郑鸣蛰：“我在开会，有空再说。”

郑鸣蛰挂掉电话，又给主宅的保安打电话：“别放外人进去，谁都不行。”

导购员和陶灼华站在旁边等他打完电话，郑鸣蛰接过导购员手里的单子签字，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