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剧情丨端倪 (第2/2页)

去保护了几个或几十个巫师家庭免受食死徒的戕害，民众就会跟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抗神秘人；他们相信只要说服了奥地利或是其他欧洲国家，中立国就会向英国境内的抵抗军伸出援手，拨乱反正；他们也相信只要播报了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近况，就能重新树立起大众的信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溃不成军地倾颓，在几个黑魔标记的威慑下就弃械投了降。

    最后总是事与愿违的。懦弱的民众，摇摆的中立国，沉默的羊群，亲手把自己推向了断头台。[2]

    瓦莱里娅坐在公寓的客厅里，没有吭声。她拨弄着眼前的葡萄柚，心脏里像是被什么人塞了石头，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下坠。

    双胞胎也看出了她情绪不太高涨，轮番说笑话哄她开心，轻言软语地安抚她，要她别多想，只管拿到多多的N.E.W.Ts证书就是。

    “以后总得有人辅导孩子学习——老天爷，总不能指望加起来凑不出五张证书的我们俩吧！”弗雷德龇牙咧嘴地怪叫。

    瓦莱里娅干笑了一下。

    逼近黄昏的时候瓦莱里娅起身说要回学校了。乔治一边从把茶几上的红茶收回厨房里，一边不经意地说起半年的租约很快就到期了、马上要续租的事情。

    “别续租了吧？”瓦莱里娅没忍住，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万一以后神秘人……这份租约可不受新政府保护。”

    万一以后要逃亡，他们也不能把这间公寓揣进行李箱带走。

    弗雷德去拿外套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就连乔治也不再理会那些等待清理的骨瓷茶具了。

    “莉亚。”弗雷德叫她，“为什么你认定了神秘人一定会获胜呢？”

    来了。心里的石头猛地被灌了铅，一下子坠到了地狱里头。弗雷德与乔治在前线积极抵抗着神秘人的强权统治，她却总是在准备逃亡的事情——无论是算术占卜还是把戏坊的邮购业务——这无疑是在扯后腿、泼冷水。在算术占卜测算战争结果的推演完成之前，她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凤凰社必败，也就没有了说服弗雷德与乔治的资格。因此，她不敢将那些怯懦自私的念头宣之于口，因为她知道这一定会让弗雷德和乔治失望。

    瓦莱里娅喉头发紧，声音滞涩：“我——我只是想做好充足准备。”

    “莉亚，你为什么早早就筹备好了邮购业务，就好像你知道我们有一天会撤退似的。”乔治也歪着头问。

    格兰芬多的雄狮，就连说出“逃跑”这两个字都不肯。

    这样英勇的狮子，却拥有一个她这样阴暗利己的女朋友。

    “但你们也不能保证……”瓦莱里娅吞吞吐吐地挤出回复。

    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再纠缠了。他们不再追问，也不再逼迫瓦莱里娅回答。他们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瓦莱里娅身上，有些困惑，又好像懂了什么。瓦莱里娅头脑发胀，太阳xue因为充血而疼痛，相应的，因为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脑，她四肢冰凉发软，就连脚步都虚浮了。

    “走吧。”弗雷德摸了摸她乌黑浓密的发丝，又吻了吻她的发顶，“在天黑前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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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魔法器物：指魂器，在本文中双子与瓦莱里娅都不知情，原著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2]羊群：指代愚昧大众，出自乔治·奥威尔《动物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