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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夫妇，下至穆芷晴都无一缺席地聚在客厅电视面前，他才知道周峦那句“群众”说的是谁。

不过好在穆嘉钦和他一样要脸，一想到那两张奥特曼和小怪兽的面具，以及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蓝精灵的辛酸体验，两人就坐不下去了，随便找个理由就一前一后地回了房间。

穆芷晴好奇道：“我哥和嫂子这是怎么了？”

柳母心情愉悦地笑道：“大概是害羞了吧，哎呀，这两孩子真是的，我们又不会笑话他们。”

穆老爷子也露出和蔼的笑容：“就是。”

然而，二十分钟后——

听着楼下时不时传上来的笑声，柳憬言从浴室出来就往穆嘉钦的腿上一倒，也不管头发擦没擦干，捂着脸道：“太丢人了。”

穆嘉钦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见状拿起被扔在一旁的毛巾，盖在柳憬言头上，顺着发丝慢慢给他擦干头发，还不忘说一句：“你唱歌很好听，没什么丢人的。”

柳憬言仰着头定定地看着他：“你确定？”

穆嘉钦：“……”

好吧，那两张面具确实是整个节目中的败笔。

等擦干头发，柳憬言无意间一瞟，发现穆嘉钦竟然也在看的最新一期节目。

柳憬言：“……”他的穆总真不是一般的闷sao。

出于好奇，柳憬言也凑过去跟着看了两分钟，没看多久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上面飘过的各种弹幕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连串呼啸而过的语气词和惊叹号。

穆嘉钦看着看着就听见他突然“嗯”了一声。

穆嘉钦按了暂停，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柳憬言指着最顶上的那条“这样一看江塬真的和言言很像啊”的弹幕，摸了摸下颌：“真的很像吗？”

他鲜少关注娱乐圈的人和事，就算是之前拿到了江塬的整容报告，他也没有仔细看，更别说发现对方和自己相像这件事了。

穆嘉钦一见江塬就不禁想到了贺仁那档子事，当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地否认道：“和你在屏幕上的气质有些相似，但能看得出来并不一样。”

柳憬言又问：“哪里不一样？”

穆嘉钦几乎是不用思考就能回答：“哪里都不一样。”

柳憬言揶揄道：“穆总，六个字太敷衍了哦。”

穆嘉钦无奈，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身上那种温润像是与生俱来，无论外表是什么样的风格，都没有完全摆脱那种气质。而你——”

穆嘉钦微微侧过头，对上柳憬言的视线，缓缓接道：“你看着温和，实际上嚣张而又骄傲。你知道么？你站在聚光灯下的光彩，那种张扬的气势是无法被任何东西给遮盖住的。”

穆嘉钦说的是每一个跟柳憬言深入接触过的人都会感觉到的，那个荧幕前总是表现得谦逊温润的影帝，私下跟换了个人一样，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在台上的半点影子。

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没有聚光灯，柳憬言那种天生的强势气场也会吸引住周围人的目光，成为人群中无法忽视的焦点。

这大概也是贺仁会喜欢上他的原因——他从生来就是独一无二的闪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