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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彻底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餐厅很快就被封锁起来，林亦霖始终魂不守舍的跟着陈路，连屋子都不想待，执意要到花园里等待。

虽然已是春尽夏初，到了夜晚仍旧有股蚀骨的凉意。

纽约警方所掌握的法医和现场鉴定技术都是数一数二的，即便面对权贵他们也坚持照章办事，有位警长很快便迈着长腿从屋里走出，对陈路和林亦霖说：“对不起，二位先生请随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颜清薇早早便随警察离开了。

此事陈路也没有推诿，只是嘱咐小林子道：“会有律师在场，你什么都不必说。”

林亦霖本质上就不算个知情人，他生怕惹来更大的麻烦，白着俊脸点点头。

尽管他已经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了，但毫无防备的看见一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太刺激了些。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详细了解当时现场的情况。”警长摘下帽子，在月光和灯光中露出张俊朗英气的面庞：“本人唐敬南，你好。”

或许是他中国人的血统和掩不住的阳刚之气令林亦霖感到心安，他终于少了些恐惧，默默地与其握了握手，便听话的跟警察走了。

“对于此事我深表遗憾，但所有情况正如刚才所描述的那样，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淡定的颜清薇语气事不关己。

“今天之前我跟死者从未见过面，他为什么死，怎么死的，我不可能知道。”陈路压根不配合。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怀疑我合适吗？再说全程我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警官阁下，你教教我该怎么杀他？”Leo果然不见任何悲伤，甚至充满嘲讽，大有任你们随便调查的自信。

“关于我儿子的死一定要彻查清楚！不管凶手是谁！”Mayer怒不可遏。

“没有William，我和刚刚一岁的儿子该怎么在这个家庭生存，我不可能害他的……”Jolie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

……

一晚上给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精做完笔录，唐浩南累的头都痛了起来，所以等到和林亦霖见面时，脸色自然已经不太好看。

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的小林子在资深律师的陪同下仍旧惴惴不安，竟然抢先开了口：“William是中毒死了吗……是因为晚餐吗……”

律师阻止道：“林先生，你没必要回答任何问题。”

小林子立刻收了口。

唐敬南沉默片刻，笑了笑：“只是想了解情况，不必紧张，能和我说说晚宴前后的事吗？”

林亦霖点点头，却又感觉到了律师严厉的目光，转而摇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已经记不清了。”

“堂堂普林斯顿的博士，竟然记忆力这么差。”唐敬南说。

“对不起，警官，我的当事人需要休息。”律师组织他继续纠缠。

唐敬南看看已然凌晨四点的时间，再瞅瞅林亦霖已经熬红了的眼睛，倒是没再纠结：“好吧，你可以带他走了”

闻言林亦霖如蒙大赦，立刻在律师的陪同下离开了这个压抑的房间。

他当然不会为自己心虚，但又很害怕此事和颜清薇脱不了关系，能不被询问，当然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