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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家，把从便利店买的快餐扔进冰箱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门外一直哐哐哐响个不停，还有邻居找上门来了，小姑娘瑟瑟发抖着问他：“你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吗？”

罗非摇了摇头。等小姑娘泪汪汪的回家，他走到楼梯上，果然看到一蹦一蹦往上一层躲的背包。

“回来吧。”罗非语气里有点无奈。

他脑子里响起了带着哭腔的童声，破涕为笑。

他把书从背包里掏出来，又把脏兮兮的背包扔进脏衣篓，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本书在半空展开了一张虚像。

“快来拜师吧。”

罗非迟疑：“不需要香什么的东西吗？”

“你家连香都没有？”

不知怎么，他从这本书的语气里读出了一点东西，意思大概是，你好穷好土啊。

“没有。”他说。

听见脑子里的童声又要开始哭，他说：“明天去买。”

童声笑了，有点讨好的对他说：“我是玄经的器灵，你叫我阿玄就行了。你知道你捡回来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等罗非说话，他就说：“是灵石。”

“值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从来没人把灵石卖给普通人啊。”

罗非把桌上的那粒小石子捡起来，仔细打量着。寄居在里面的恶鬼被锁起来之后，小石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浓艳翠绿如同一泓春水，瞧着就使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阿玄说：“这恶鬼不难超度，只要有一道往生符即可。你体内有玄脉，是天生的修道者，学起来事半功倍，不消半月，就能掌握了。”

说完他还感叹：“别人至多是祖师爷赏饭吃，你这大抵是张了嘴，祖师爷喂饭吃。我就没见过谁看了十分钟的书，第一次画符就成功的。”

“那是你见识短浅。”罗非说，完全没有被讨好。

阿玄充耳不闻。

“还有你身上的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罗非停下动作。

“多半是路过的时候不慎冒犯了什么，遭了无妄之灾，身旁阴气骤增，若是恶鬼意念强烈，再有门做桥，你就会被吸引过去。”

“解决的办法？”

“没什么办法，只能等被冒犯的那位气消了，或者死了。”

这大概就是那位面维护局的人说的事故了。罗非想起自己最初遇到的女鬼，说：“还有连时间一起穿越的？”

阿玄想了想说：“许是被得罪的那位是专修此道的大家。”

他问阿玄：“你知不知道位面维护局？”

阿玄的书页晃了晃，说：“佛家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此间世界万千，应有无聊者弄了个什么维护局也说不定。”他鼓励罗非：“不管哪里，三十三重天外天都是顶好的去处，你拜了师，就有最粗的大腿，不必顾虑谁。”

罗非：“那位大家能看师父的面子把我这咒抹了？”

阿玄语气一噎：“不行。”

罗非大致猜测，位面维护局应该就是高等级位面的人了，和他这不知道拜不拜的便宜师父不走一个路子，所以遣词造句上名词用的不大一样。

他不再追问，拿出手机列了一个清单。他想活下去，这本书就必须学起来。清单列完了，他的视线又转到了那颗翠绿的石子上。

罗非指尖在桌上轻点，石子微微震动，里面的东西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