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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3/3页)
的头,捏捏他的腰表达亲昵。 邵群对他很依赖,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天天黏在一起,邵群有时喊他mama,喊他爸爸,吴鑫曾制止过他,后来发现无人发现,渐渐引导起邵群。睡前,邵群让他给自己讲故事,吴鑫会诱导他叫声爸爸或mama,得到回答后,满意地拍拍他的头,从胸脯至脚尖反复抚摸。邵群有次被他摸醒,看见吴鑫坐在床边,手在裤子里动作,眼睛闭着,呼吸很重。 邵群问,mama,你在做什么。吴鑫被他吓了一跳,但手里的动作更快,呼吸很重,眼睛盯着他,邵群感到害怕。 那天后,邵群不再对吴鑫那么依赖,也有些抗拒吴鑫对他的接触。 有次,吴鑫称洗澡忘记带衣服,要邵群拿衣服给他。邵群敲门,吴鑫要他进来,他没多想推门走了进去。 那是邵群第一次见到属于成年男性的器官。紫红色、丑陋的、盘旋着绿色青筋的、畸形的yinjing。 吴鑫笑着哄他过来,他只想逃,吴鑫将他拽住了。成年男性的力量一个八岁的孩子很难抗衡。 吴鑫的喘息声、吴鑫的声音、浴室氤氲的蒸汽,像一幅呐喊的画卷。邵群被吴鑫压在身下,吴鑫的手放在他腰间。 要做些什么、要做什么,邵群听到自己说。在吴鑫即将扯掉他的外裤时,邵群手边摸到什么尖锐物品,他抓起来朝吴鑫脸上扎去。 一声刺耳的哀嚎、一注喷涌的鲜血。 邵群的眼睛喷进鲜血,一片猩红中,他找到血泊中哀嚎的吴鑫,坐到他身上,局势扭转,他一下一下刺中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心脏。手上动作很快,心跳却越跳越沉稳,他感到一种直冲的天灵盖的快意。 邵弘舫知道这件事时,先是大怒,骂道:“同性恋都他吗该死!”邵雯揽着邵群,安抚他,邵群却觉不出害怕。他的某些情绪似乎随着那些冲进下水道的鲜血被带走了。 邵雯问怎么处理,邵弘舫挥了挥手,说做干净点,别让人知道。后来邵群知道,以他八岁的孩童的力量,用一把剪刀是很难杀死一位成年男性的,他想过打听吴鑫的下落,可吴鑫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生死不明。 这是邵群第一次与性有关的经历、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权力带来的特权。肮脏、罪恶、暴力、伤害,这是年少的邵群对性最初的印象。出于一种很难描述的复杂心理,邵群将那个宜家玩偶留在了卧室。 直到七年前,十七岁的邵群遇见十六岁的简隋英,穿着邵群家居服的、十六岁的少年随意的将那个玩具熊扯过来当作靠背,压在身下,仿佛孩童时缺失的情绪打开了口子,一片黄片的呻吟声中,他凑过去,接吻、握住他曾觉得恶心的性器,感受到来自灵魂的战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英子,那票也给我买一张呗。” 而简隋英没有犹豫,嗯了一声,托住了他。 年关将至,邵群开着车,带简隋英去给邵爷爷拜年。 邵群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一边拎东西一边吐槽:“知道你第一次见家长,也不至于买这么多,你想累死我换下家啊。” 简隋英站着看他,挑挑眉嗯一声,说可不是么。 此时,昏黄的路灯打在邵群的侧脸,雪花落了几粒在邵群发梢。简隋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见到邵群,十五岁的少年在路灯下被jiejie扣了一顶女士贝雷帽,噙着笑,两颗小虎牙,骂了句脏话。那时简隋英坐车从他的家驶离,如今少年长成大人,带着他奔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邵群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骂了句脏话,嘟囔:“真够沉的,谋杀亲夫。” 简隋英突然笑了,喊了句:“邵群!邵群!” 邵群的眼神突然很柔软,像是妥协:“我在,我在。” 简隋英走近他,整个人也沐浴在路灯下。 昏黄灯光笼罩下,他们接了这一年最后一个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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