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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的，虽然能面不改色地与杜擎对视，可刚才打他一巴掌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而这一切，都落在站在他身后看着一切发生的唐辰眼中。

也就在这一刻，唐辰懂了，或许从一开始，甄善良在心里就没打算放下过杜擎。他当初选择跟徐易在一起，也许是徐易给了他杜擎给不了的体贴与照顾，又或许……只是因为徐易是杜擎的表哥。

因为这微薄的表亲关系，才给了徐易机会去折磨他。

“对，我打你了，杜老大。”甄善良挥手，作势又要给杜擎一巴掌，可这一次却是被杜擎抬手抓住。甄善良挣扎，可是杜擎抓得紧，捏住他手腕的力道就跟要捏碎他的骨头似的。甄善良忍着痛冷笑：“你可以选择打回去，或者跟你的表哥徐易一样，直接把我弄成残废。断一条手臂，还是一条腿？或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没想过要这么对你……”

“没想过？”甄善良白着一张脸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还是在笑，杜擎看着他，目光越来越复杂。等笑够了，甄善良撩起被杜擎抓住手腕的那条手臂上的袖子，将上面的一道道狰狞恐怖的刀痕给他看：“要不是你，这些都不会存在。可是每次我都死不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看着甄善良几近疯狂的模样，杜擎心口不禁一疼，语气顿时柔软了起来：“甄甄……”

“别这么叫我！”甄善良大怒，狠狠瞪着杜擎，目光凶狠的就跟要剜了杜擎的rou一样：“我死不了那是因为每次割下去，我都故意不割那么深，好让血流光之前你有时间来救我！可是当时你又在哪里？女明星的床上？还是正带着那些个模特出海观光？！”

“甄甄，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每次死不了之后又有多痛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杜擎！”

“甄甄，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

“晚了！一切都晚了！从我跟徐易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晚了！”甄善良用力将杜擎推开，指着他又是哭又是笑地骂道：“你他妈的明知道徐易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看着我跟他结婚！徐易他妈的就是个畜生，他之前娶得两个老婆都是被他弄死的！这些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甄甄……”杜擎脸上满是后悔，伸手想去抱甄善良，却被甄善良当做豺狼猛兽般用力推开。

“你现在签个什么狗屁合约不就是想赎罪么？你他妈的以为我真会信你爱我？那我告诉你杜擎，你的爱一文不值，你的爱就是狗屁！是狗屁！”

见甄善良的情绪越来越失控，唐辰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过去抱住甄善良边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情绪，边望向一脸悔恨的杜擎：“我看现在你们不适合谈这个话题，你还是先走吧，等甄哥情绪稳定下来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可是杜擎却没听劝，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目光却是牢牢地盯住唐辰怀里的甄善良，开口一字一句道：“甄甄，你还恨我是不是？”

“我恨你！恨不得你立刻去死！”甄善良捂着耳朵发了疯似的大喊。

杜擎脸色一白：“这是你的真心话？”

“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你滚！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