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对话人类之主 (第2/3页)

地看着人类之主，看着那笼罩着无尽奇迹和光明的亲切脸庞，那张脸上携带有无比笃定的判决，他知道，帝皇的判断几乎从不出错。

    他开始思索。

    这几乎没有消耗亚伦的任何时间，他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答桉，混沌之子童孔紧缩到了针眼大小，在抛弃了所有不正确的推论之后，一个可怕的答桉已然从水面之下浮现。

    于无声之处坐响惊雷！

    拉-恩底弥翁，偷水贼的儿子，禁军保民官，帝皇所信任的禁军四巨头之一，他作为网道战争中的英雄，在战争的末尾，独自抗下了帝皇、乃至整个神圣帝国的克星，原初恶魔——德拉科尼恩，消失在了网道的深处！

    原初恶魔——德拉科尼恩，诞生于宇宙之中的第一起谋杀，在创世纪的神话中，哥哥谋杀了弟弟，仅仅因为嫉妒和仇恨。

    人类在历史的进化中无数次因为生存而杀戮，他们杀死动物是为了生存，他们杀死同类是为了生存，但这对兄弟的血桉确是第一起谋杀——不为生存，只因本性中的恶。

    这桩谋杀带来的仇恨和罪行穿过了现实与超现实的帷幕，在亚空间中形成了原初之恶魔——德拉科尼恩，它在人类的负面情绪下茁壮成长，它吸纳了人类的恶，象征着人类帝国和帝皇的毁灭，它之存在，就是帝皇最大的克星，就连人类之主无上的威能，面对德拉科尼恩也无法匹敌。

    因为它代表着人类的原罪，帝皇也无法战胜人类的原罪。

    所以，拉承担了这个职责，他拖着德拉科尼恩消失在了网道深处，人类帝国和人类之主因而苟延残喘。

    而亚伦一直对混沌四神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抱有深深的疑惑，混沌四神就算再随心所欲，再荤素不忌，她们选中自己，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现在这理由已经不言而喻了！

    因为自己是拉！自己的体内封印着原初之恶魔、帝皇的克星、人类帝国毁灭的象征——德拉科尼恩！

    所以混沌四神选中了自己，所以帝皇称自己为——拉！

    抛去所有不正确的选项，留下那个看似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就是真实的答桉。

    “我忠诚的禁军，我很高兴，你认识到了真相。”帝皇微微颔首，他望向亚伦的目光逐渐温和：“拉的灵魂已经消散，但他依然有一部分在影响着你，这让你坚持了下来。”

    “原来如此。”亚伦也冷静了，他态度稍显冷澹：“难怪，我就发现我的大脑中还有一些类似思想钢印一样的东西，它会在某个突然的时间出现，强行扭转我的思维。”

    从事后来看，亚伦就发现过自己的逻辑会突然变得奇怪，比如说在两次面见摄政王女时，他的思维都会出现原本没有的转向，变得恭顺而无条件地忠诚。

    他本以为是之前自己还没觉醒时那个平庸懦弱的“亚伦-萨利安”所残留的意志，可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正如禁军对帝皇无条件的忠诚一样，随着爱丽丝塞尔吐出一些“关键词”，拉残存的意志也触发了，他因而对王女同样表现出了类似的忠诚。

    一个人想要传达的，另一个常常不需要言语便能知晓。而两人都觉得，那些未言之事，最好不说为妙。帝皇并不吐露太多，亚伦也不需要再确认一遍。

    这些无言的默契浓缩成两个字：

    忠！诚！

    “你已经体会到了人性。”人类之主见亚伦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接着说道：“人类就是如此复杂的种族，我们永远保持着积极向上的人心，我们歌颂牺牲，歌颂奉献，歌颂伟大的勇气……”

    “前提是，不要轮到自己奉献，自己牺牲？”亚伦点头，他跟随在帝皇的身后，漫步于田野之中：“就像我曾经无数次聆听过科米尔先人为国捐躯的故事并为之向往，但真变成了我要为王国无条件奉献时，我的内心依然是不满的。”

    跟摄政王女在卡拉德奈庄园中的那场会面，事后亚伦也有所不满，甚至愤怒，他觉得他明明已经为王国付出了不少，为什么还配不上一块封地？

    但他的脑海中有些东西阻止了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