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している_[狛日/NC17]末日躺在牙床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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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狛日/NC17]末日躺在牙床上 (第2/4页)

极力伸长手臂也够不到的长度。空气塞满压抑与忧虑,洪水会淹满整个房间,他们还是可以相安无事,但谁也救不出末日中心的他们。

    真糟糕,糟糕得不会再糟糕。狛枝抱起双膝,下颌顶在膝盖上,眼睛飘到日向身上。

    他因此想起许多事情,毒药、长枪、火焰,杂糅在一处变为废纸篓里不被容赦的垃圾。替代这一切的是冲上钱德拉海岸的牡蛎和海草,还有塌陷在浪花中的沙堡、揉皱后掉进海水的纸券,以及闪闪发亮的戒指。

    把本该死去的所有人都硬生生地救离程序的日向君,就像遵循常理结婚生子的、他的父母一样不讲道理,谁也没有同意过要来到这种糟糕的现实里,更没有接受过有违本意的重获新生。

    他想起来,一颗掉下来的椰子把他砸了个正着,他被砸得扑倒在沙滩上还在眼冒金星时,听见日向君扑哧一声笑出来。

    伸过来把他拽起的手心很是温热,指缝里沾满湿漉漉的沙粒。现在不会再有如此虚假的温度和幸运,他想了很久,觉得明明就不应该再抱以期待。

    那个会议有多重要?

    狛枝听见自己突然对日向发问。

    什么?日向诧异地和他对上视线,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那个会议……不是用来评定现在的你究竟有没有成功进行更生,并且是否适合继续在未来机关工作的吗?

    我知道会议的内容,但它到底有多重要,日向君还没有回答我。工作狂的日向君姑且不说,肯定早就已经得到认可了吧?可是在我看来,会不会被认可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哈?你在说什么?不被认可的话,可能会被要求再次进行更生,也可能会被当做绝望残党处决吧?这当然很重要啊!日向把眉头皱得很紧很紧,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继续捍卫自己的观点。

    日向君这么说是不对的,狛枝却反驳。

    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那个会议其实并不重要哦?实际上即使不能通过评定,也未必会是日向君以为的那种结果,可是这样听上去,反而像是那个会议对日向君来说很重要似的。日向君,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什、什么啊……是苗木他们让我看着你,所以我看重你的事不是当然的吗?还是说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狛枝?

    日向说着,别开了头。

    世界末日一定是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天地在绝望情绪里倾塌,海水倒灌,磁场混乱,瘟疫是爆炸,是不应存在的修学旅行的末班航机。末日之中,没有未来,不会再有未来。狛枝沉默着,却有一种想法促使他站起身,让他走向日向。

    真是糟糕透了,日向君,和你一起被困在这里。他打破沉默,如此说道。

    糟糕透了。

    他伸手抓住日向的手腕,像那一次日向朝他伸出手,把跌倒的他拽起来。温热又潮湿的触感和体温,让人浑身不适,忍耐不了。谁也忍耐不了。

    日向君就干脆承认,其实你忘不了修学旅行发生的事情,不好吗?

    狛枝说。

    末日是上一个瞬间和这一个瞬间,他们的手碰在一起,肌肤染上彼此的温度,触动着而鼓胀开,接连不断爆发死亡性的疾病。他凑上前,把日向推搡到墙壁和资料架之间,呼出的语气轻轻落在日向的脖颈边。

    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哦,日向君。

    虚假的十五岁在虚假的世界里经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世界末日。在含混不清、被蛀虫伤害的牙床上,他被命运咀弄着获得新生,却还是没有见到希望。

    未来机关的大家只有口口相传,没有亲眼目睹,他一度觉得日向君也许并非真心许诺,即使他们在他单方面的一无所知中拉起双手、成为朋友;甚至是亲吻拥抱,然后眼神迷离地坠入爱河,也还是谁也无法得救。

    你在说什么,狛枝?日向这时莫名很是惊慌地叫着。我不是……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脸上赤红,那反应让人感到迷茫。

    日向君为什么要脸红?狛枝疑惑。

    哈?我才没有——但是你……你刚才那么说,是谁都会……

    根本就是在前言不搭后语呢,日向君,可以把话说清楚吗?

    我才要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忘记那些事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而已,你看上去也需要冷静,毕竟你现在和程序里不一样,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像在程序里那样……

    哈?

    狛枝和日向对上视线。

    日向君,难道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那不然呢?日向很是恼怒地回答。做过那些事情,就算我想忘记也不可能忘记……话说回来,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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