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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想保护的朋友就只有这二位爷了。想了老半天没得出个所以然,他拿起桌上银筷夹了口菜到兰洲碗里,嘟哝道:“管好你自吧。”这边两人凑一块儿咬耳朵,请他们俩来镇场子的单江别不高兴了,开了一瓶白的就伸手去够贺情面前的高脚杯。包间里简直炸了,桌上人一阵起哄,一屋子少男少女吆喝着笑,候着等上菜的服务生都掩上了门出去。笑声混着陌生人的说话声,金灿灿的墙纸,巴不得各种花纹都来一遍的桌布,难受得贺情头都要炸了。这尼玛命犯太岁啊……改天去昭觉寺拜拜。兰洲见单江别拎了瓶白的要灌贺情,连忙抓住杯脚,笑道:“怎么回事儿啊?”单江别一愣,“说什么呢?”兰洲正了脸色,说:“单哥,贺少不喝酒。”被当众拂了面子的单江别眉一皱,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随即又拿了兰洲面前的杯子给满上,说:“那,兰少替了?”兰洲起身,正准备端起杯子仰头而尽,旁边贺情噌地站起来,夺过杯子就喝了个精光。他喝得急,透明的液体溢出唇角,流到下颚,描绘过弧度,汇在低领毛衣露出的锁骨上。贺情饮尽了,耳根泛着酡红。cao,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怎么越喝越难受……单江别拍手叫好,称贺少果敢,桌上的人跟着欢呼,都没见过贺情喝酒,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贺情那晚喝到最后,兰洲劝不住,酒过三巡,在场的都惊呆了。单江别也纳闷,看兰洲去洗手间了,包间里各位也醉得差不多,都在打电话让家里司机让对象来接。他走过去手臂搭上贺情的肩,吹口气:“贺少,心情不好?”醉得头疼,被这一吹,脖颈手臂都起了浅浅一层红籽,贺情扭头甩开他的手:“烦人。”单江别笑:“约到你一次不容易啊,听说上周在金港……”贺情睨他一眼,醉眼朦胧竟有些嗔怒的意思:“别尼玛金港金港!”“气了?”单江别侧过身子堵了贺情往洗手间走的路,靠墙上作势要搂他:“没事儿,哥给你出这口恶气……”“没你的事。”贺情脸上厌恶藏不住,别过头去:“让道。”见贺情面色绯红,半边身子都快瘫软了,脚下虚浮,单江别俯下`身来,往他耳畔又吹一口气。贺情忍无可忍:“你他妈吹风机上身啊?”只听单江别暧昧道:“其实已经出了。”贺情一听这话,酒瞬间醒了一半,怒道:“有你屁事?”给他脸了!就知道这孙子今天把自己引这儿来不安好心,没想到还真的被黑了一把。应与将入蜀开始就为各方想拉拢的人脉,上周金港赛道那事儿没多久就传遍了,人人都想就着贺情的面子给应与将难堪,哪知道想坑他的大有人在,单江别就是头号人物。借自己的手去折腾应与将,贺情这回是彻底跟应与将结梁子了。单江别还一阵低笑:“可不就是屁事儿嘛……”贺情可太恶心他了,看着都想吐,这时只顾着应与将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也不想多问,疾步直径往电梯口走。单江别在后面拉他手,贺情脖子上越来越红,手臂上也痒痒,他怒不可遏,大喊:“放手!老子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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