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h)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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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助?”
在房门外来回踱步的紫发少年,确实是本该跟着同学一块儿去玩的晋助没错。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啦?不去玩吗?”松阳好奇道。
垂着头的少年抬起碧眸望她,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似的,几次欲言又止,松阳看他像是有什么心事,姑且把自己的情绪先抛之脑后,让开位置叫他进来坐下,自己关上拉门也在他面前坐下来,温声安抚他。
“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别着急,慢慢说就好,唔,先喝杯水吧。”
她拿起手边的茶壶往茶杯里注水,目光落在地面上的高杉听着咕嘟的水流声,缓缓抬眸,碧绿的眼眸流连在对方执着壶柄的那只素白的手上,又缓慢地移向松阳微低着下颌的面容。
注满水的茶杯被推到面前,高杉垂下眼帘望了会儿水面浮起的涟漪,也没伸手,低声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老师。”
“嗯,问吧。”
“老师是……在和银时……交往吗?”
“欸?”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松阳一愣,茫然地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高杉闻言陷入沉默。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对这个人讲得过于直白。
但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旁敲侧击,哪怕谎称自己和老师有重要的心事要谈,不想让人打扰,千叮万嘱叫桂想办法拖住银时,并拜托桂保密,他也不觉得桂那个家伙能拖住银时多久,只能速战速决。
“老师和银时做了对吧。”
“欸?”松阳又是一愣。
“我听见了。”敛着沉沉情绪的碧眸微垂,少年的嗓音压得很低。
“前几日在房间里,老师在和那家伙做,不是吗。”
作为师长的从容在这种时刻多少难以维持住,松阳瞬间局促起来:“抱歉……吵到你了吗……”
“老师不用道歉……”高杉艰难地动唇说着违心之言,“这不是老师的问题,如果是老师自愿选择和那个家伙成为恋人,我没什么可以说的,只要老师能够幸福——”
“等等,稍微打断一下可以吗?”
由于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松阳越发困惑:“晋助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我和银时没有那种关系呀。”
那种困惑坦然得不含一丝杂质,内心充满酸涩嫉妒不甘之类负面情感的紫发少年一时都愣住了,满腔情绪卡了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可老师不是和银时都……做过了……”
“唔,这个和晋助问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系啊!!
高杉差点没咆哮出声,嗓音都在打着颤。
“怎、怎么会没关系——”
松阳唇边挂着的笑容很无奈:“银时有喜欢的女孩子呀,怎么可能和我交往呢?晋助弄错了喔。”
……高杉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那家伙所谓喜欢的女孩子,除了松阳本人难道还可能有其他人吗?甚至都来跟他宣告“松阳是我一个人的”那种混账发言,常理而言水到渠成推测的事实,在这个人面前,居然像是什么匪夷所思的天方夜谭似的,每句话都让自己几乎哑口无言。
“可是、可是……不是恋人的话,老师为什么会……会跟那家伙做……”
伴随着语调颤抖的质问,少年那张向来沉稳的脸也呈现出了一种震惊过度的空白,松阳微微怔了片刻,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常人的认知可能有所误差,漂亮的淡绿眸子侧开一池湿润的水光,轻声道。
“我不太明白,晋助的意思是……一定要恋人之间,才可以做那种事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很亲近的人之间,不可以吗?”
正值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纸窗倾泻而来,满屋子流动的暖流在原本发冷的躯体中游走,一阵寒冷一阵guntang,大脑都有些晕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