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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漏气，就把肚子挺了出来，说：「为什么没有菜单可以看？要是你们推出来的菜色我不喜欢怎么办？你们要怎么赔？」

「赔什么？下次你就不会来了呀。」顾恒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不只中年男子脸色丕变，连一旁用餐的客人都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先生，如果今天是我们的作业疏失，我会向你道歉、赔礼，直到你满意为止，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先一件事一件事厘清。」

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突然有些发寒，却又不能在这时候掉了面子。「要厘清什么事？你说啊。」

「请问你进来的时候，这位小姐有没有跟你介绍我们是无菜单餐厅？」顾恒直直地盯着中年男子，平淡的面色却给人无比的迫压。

「有。」中年男子不屑地哼了出声。

「那为什么还要求我们提供菜单？」顾恒往前站了一步，正好落在餐厅照明的灯光下，看起来显得更为俨然慑人。「如果你不满意我们是家无菜单餐厅，你可以离开，我们没有押着你消费。」

「你、你这什么态度？我是客人耶！没听过以客为尊吗？」中年男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胀得跟烧红的猪头一样。

「尊，是尊重的尊，不是至尊的尊。在我这里，没有花钱是大爷的说法。」顾恒目光灼灼，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前，态度也不见退缩。「我提供服务，你提供资金，我们是等价交换，彼此地位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的说法。你觉得我们开出的条件不合理，不用勉强交易，这本来就是你的选择权。你不用在这里大小声，我卖的是料理，不是尊严。」

顾恒的话震摄了不少人，尤其是跟他交往过一段时间的秦艳磊。这样的顾恒已经不能用自信来形容了，根本自成一派教义，让人情不自禁追随他的行动，奉他的话为圭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艳磊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使劲搓揉，他的宝贝怎能如此迷人呢？

「你──」本来想在女伴面前逞个威风，岂料反被撂下面子。中年男子不甘心，下巴一扬，恶声恶气地说：「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恒平静地回了句：「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中年男子的气势像被戳了个洞，消了下来。「你是谁？」

「要找人来砸店？还是找立委来施压？」顾恒转头看了眼秦艳磊，马上换了个方向。「凯逸姊，帮我拍一下这位先生。」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下意识捂脸。

「我不怕你找立委，这家店卫生、环保、消防都通过审查了。你要在法条上找我麻烦，先想想你找的那位立委在不在我这选区。你能找，我也能找。」顾恒目光沉了下来，平淡的语气也随之掺入了不悦。「至于找人砸店，总不可能明着来，万一发生了，警察找我做笔录，我总要有办法告诉他谁有可能是嫌疑犯吧？还是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呢？」

低头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个想当大爷的客人不爽就喊「叫你们经理出来」，他还能好好待厨房吗？

「你、你──」中年男子恼羞，却没办法把脾气大剌剌地发泄出来，因为顾恒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一百倍，完全不走寻常套路了。「这什么破烂餐厅？给我钱我都不来，哼！莉莉，我们走。」

「放心，我不会花钱请你来。」顾恒噎了他一句，不少偷听偷看的人，这下又多了偷笑了。「我希望上门的客人能跟我有种互信的默契，不喜欢我的料理方式，可以建议，可以实质批评，但是在这里耍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