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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诞过后几日来，女皇陛下虽每日均会到魅凤侍的舞尘殿中，但竟从未留宿过一宿，便是有几次魅凤侍侍奉在陛下左右，也未见陛下有何亲密之举。

如此状态又过数日，陛下甚至白日都极少再过去，舞尘殿便迅速冷清下来。除了特意选在白日拜访期望能在凤驾之前露脸一二的低阶小侍，已鲜有旁人拜访。

幸灾乐祸者有之，同情者有之，落井下石之人想必也很快便会出现。

那魅凤侍仿佛完全不知众人心思一般，圣恩日减，倒愈发坦然自乐起来。如一只翩飞蝴蝶一般到处游走在后宫各处，自在得仿佛在探访风景一般。

虽有凤侍在心底对他愈发不屑起来，但他毕竟封号在身阶高一等，且已无凤宠，倒也不会和他太过计较自讨烦扰。但更多的人，尤其是没有名分的低阶小侍，倒是对这个青楼出身、毫无架子的秀雅凤侍愈发亲近起来。

小五也不例外。

他虽身为女皇陛下的贴身小侍，但并无正式封赏在身，只有每日早晚伺候女皇洗漱更衣或是奉旨侍寝时才有机会亲近凤驾。便是这样，他也饱受众位小侍嫉妒排挤，一直以来过得都不畅意。

虽尚有能力保全自己，但小五性格细腻多愁，数年以来只有凤十三偶然会与他交洽几句，让他心情稍微宽慰一二。奈何凤十三从小接受影卫教育，木讷呆愣，根本无法完全理解他的情绪，又如何真的让他开怀。

直到这位行事不拘一格的魅凤侍噙着一抹温润自在的笑容出现在被其他小侍刁难的他面前，小五才渐渐了解到，这世上原来真的有快活自在的人存在——

“你们几个小侍聚在这里作甚？”

“这是本凤侍庇护之人，你们若是再敢放肆，休怪本凤侍翻脸无情！”

“哈哈，难得遇到如此对我胃口之人，若遇到麻烦，自来舞尘殿找我。”

“……”

真是无巧不成书。

明明方才还忍不住想起的那人此刻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凉亭之内，手握一把无字折扇随意摇晃，透出一抹慵懒的魅意来。一见到他，那人俊雅秀丽的脸庞之上浮起一丝笑意，把他召到跟前懒懒道：“小五子这是往哪里去？几日不见倒是愈发清秀可爱了。”

虽知这不过是魅凤侍的一句无心取笑，小五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蛋，规矩见礼后方答道：“启禀魅凤侍，小五是去尚衣局报备凤栖宫季后的穿衣用度。”

“尚衣局？”魅凤侍秀眸微眯，缓声道，“这件差事，无论如何，都不该落到你的身上吧？”

“莫不是……”他的眉头一皱，低哑的声音中暗含一丝危险，“他们又欺负你了？本凤君不是说过，若有难处，自来寻我。”

“不不不，凤侍误会了。”听他这么说，小五连忙摆手解释道，“是负责此事的哥哥生病了，小五才替他走了这一遭的。”

“如此甚好。”魅凤侍微微点头，这才重新笑了开来。

看见他眼中真挚的关怀之色，小五心中微暖，嘴角也不由随着他勾起，还未来得及谢过魅凤侍关怀，却听到一道带一丝尖利的少年嗓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意味：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想来所有凤侍之中，也只有魅凤侍能和这些下贱东西谈笑风生了。”

乍听这道声音，小五原还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