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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任何不同。

但是出了宫殿，外面便是深海的景象。在神宫的辉映下，海底并不显得幽暗，连草木贝壳都泛着淡淡的蓝光，鱼群在光影与水藻中穿梭。

杜成礼知道，龙神只有化成原型的时候，才会待在珊瑚礁。

珊瑚礁距离宫殿不远，这儿生长的都是高大的海洋木本植物，遍地生长着带有生动花朵的各色珊瑚丛，染着光彩的珊瑚礁极为瑰丽，将深水渲染得如梦似幻。

杜成礼的体内有颗定水珠，即使修为不到一百年，也能在海底行走无物。

不多时，他便在珊瑚礁附近看到了一条金色的龙尾，虽然是尾部，却也十分粗壮，有成人的腰那么粗。光是看着尾部扫过，就能猜测这条金龙有多巨大。

杜成礼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龙神变身时的情形。

那日，他们在外游玩，途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壁立千仞，巍峨壮丽。

杜成礼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高山之上，忽然道：“不知道登上峰顶，能看到什么景色。”

龙神看了他一眼，“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成礼转过头，“我们爬山去？”

龙神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今天我们换个玩法。”

杜成礼猜测道：“飞上去？”

龙神侧身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口，暧昧的说：“今天让你骑我上去。”

杜成礼耳边一阵酥麻，还没来得及深想，龙神便化作了体态矫健，龙爪雄劲的巨大金龙。大到他张开双臂，也只够抱住金龙的半个头。

这是杜成礼第一次知道龙神的真身是什么样子，蜿蜒多姿，通体华美，金色的鳞片熠熠夺目，那双圆大的金眸中似乎泛着笑意，像是得意洋洋的看着杜成礼欣赏他的样子。

“一郎，上来。”

龙神的声音没变，低了低龙首，以便杜成礼跨坐上来。

杜成礼抚摸着他的头，那是一种奇异的手感，坚实而冰凉，令人安心。他跨了上去，然后低下身体，伏在了他的龙首后，随着他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

原本高不可攀的峰顶，在游龙腾云中，飞快的矮小下去。

杜成礼喜欢这样的感觉，驾临万物之上，云海浮波，山峦时隐时现，世间的事物都变得渺小如尘埃，尽收眼底。

“一郎，喜欢吗？”

龙神的声音低沉而愉悦的响起，杜成礼低下头，在他背脊上的鳞片上吻了吻。

“喜欢。”

……

此时，龙神也是这副蜿蜒的巨龙姿态，盘踞在珊瑚礁内，他见杜成礼来了，龙头都没完全抬起来，一副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杜成礼一愣，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二郎？”

“本来想晚一点同你说，没想到提前了。”龙神的金眸似乎还染上了委屈，“我修神道，以族为神，每一百年至少有一个月无法化成人形，需要让原形吸纳香火愿力。”

杜成礼扬了扬唇，“我还以为是什么。”

龙神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气得龙须发抖，水波跟着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