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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姜熠轻轻的吻了吻姜承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近乎严肃的说道：“一定等我回来！”“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姜熠又抱了抱姜承，这才脱了外袍，向大海走去。

姜承看着姜熠一步步走向海里，看着他的红发渐渐的消失在海中，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然而一瞬间又消失了，就如同有一层薄纱挡住了视线，想去掀起那薄纱，却始终抓不住。

这种感觉让姜承十分不安，他站在海边看着刚才姜熠消失的地方只觉得心慌意乱。

“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安？”终于确认了姜熠对自己的情意，姜承觉得自己本应满心喜悦，可是此时他的内心却充满了忧虑，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姜熠再也不会回来的念头。

“无论兄长水性有多好，怎可能这么久都没回来？”姜承向着姜熠下海的地方走去，有些不知所措。

海面似乎也不再平静了，翻滚的海水打湿了姜承的衣衫，他不经意的看向海面，却被自己在海水中的倒影惊呆了。

倒影中的他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披散，头上长着象征着高等魔族身份的角，眼眸中的血红分外明显。

一种恐惧感瞬间淹没了姜承，那种恐惧似曾相识。

姜承只觉得头痛欲裂，三千年前被封印的记忆正想要冲破禁锢，那些喷涌的记忆碎片如同从天而降的冰雹砸在身上一样，令人寒冷，令人刺痛，令人千疮百孔。

他终于全部想起来了，前世今生，三千年的沧桑岁月，那些失去的记忆碎片终于全部被拼凑了起来。

他曾以为活在一个没有姜熠的世界里是最痛苦的，现在他明白了兄长为何要抹去他的记忆，为何要把他藏起来，为何不与他相认，因为那已是姜熠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他最终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了姜熠所有的付出。

他以为这一次他能有所改变，可是仍然只是在重蹈覆辙。

此时的姜承想嘶喊、想嚎叫、想大声的发泄愤懑的情绪，可是他痛苦地根本发不出声音。

姜承跪倒在海水中，任咸到发苦的海水灌进了自己的鼻子、耳朵、眼睛和嘴巴，让自己无法呼吸，而他也根本不想呼吸。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现在就沉入海底。

千古艰难惟一死，姜承甚至没有选择死的权力。

“如果一切早已是定局，我该如何改变？”时间仍在流逝，虞惊雷看着旁边泪眼汪汪的小念之，只好把他扛在肩上，说道：“别哭了，我去给你摘桃子，好不好？”虞惊雷的衣服也变大了好几号，现在的他只有十四、五岁，连说话的声音都成了少年音，让他自己都有点不太习惯。

虞惊雷背着沈念之去摘了不少瓜果，还砍了很多柴火，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姜承那边的消息了。

“待会儿就在悬崖露营吧！你别哭了，乖乖睡觉就好。”

“一觉醒来我会消失吗，虚云君？”虞惊雷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