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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态度让她面上无光，更何况这里这么多人看着。

“江堤”林意提高了声音，手里的刀叉叮的一声划过精致的骨瓷盘。

奇怪的声响引人侧目，坐在他们旁边的人频频看过来。

‘吵架了？’

‘真的假的？’

‘太可怕。’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江堤的不回应都像是无形的巴掌打在林意脸上。

她听有人说自己做作多情，有人猜他们是不是吵架了，甚至有人听到了她对江堤的表白，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

“江堤，你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林意脸上一阵红白，干脆一咬牙，“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不喜欢我还……还亲我！”

“哇偶——”

店内一下炸开了锅，对着林意和江堤指指点点。

被无端污蔑的江堤慌了神，他死死的捏着手手里的书，棱角划进指腹，生疼。

“我没有……”

他的辩解很无力，也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林意控诉一般的话语直接把矛头直指江堤。

无数的目光看过来，盯着江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头皮却猛然发胀，后背一阵阵冷汗。

被人指点的恐慌和惧怕，让江堤惶惶不安。

林意又坐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堤，“江堤，所以你喜不喜欢我？”

“……”

江堤没有回话。

几秒后，身旁刺啦一声，椅腿划拉着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林意无声的咆哮，她在众目睽睽之后，掩面而泣。

江堤见她哭了，更慌了，手指在衣角摩擦着，无措的想伸手却被林意打开，他呐呐的张了张嘴，“对不起，我不是……”

最后林意跑出了店内，迎着惊诧的目光和调笑的吼声，江堤独自坐在店内被人指点。

一直到落日余晖散尽，他才曲了曲手指，恍若隔世。

店员来提醒自己快打烊了，他慢吞吞的下楼，站在夏日晚风的迎面，他看到不远处昏黄路灯下靠在车门边的裴绥之。

40

社会的险恶

夜风缠卷衣摆，灯下仿佛有烟，缕缕升起裹着路灯，裴绥之就站在轻烟中，他侧头看到江堤，旋即回过身来。

江堤和他遥遥相望，撞进幽深的眸子一时竟也看不清情绪。

两个人都没动，裴绥之在等着他走过去，江堤在等他唤他过去。

片刻，裴绥之没忍住，捻灭了指间的星火，灰烬落在地上消失不见，他迈步朝江堤走去。

江堤垂下头，手指扣着裤缝，心里紧张的打鼓，咚咚咚的一声声放大如雷。

眼前地面的光被压住，投下一片阴影，江堤顺着往上，看到裴绥之面无表情的脸，他一怔，没由来的眼热，在店里坐了一下午，被人指指点点一下午，他没觉得委屈。

裴绥之站在他面前，他却觉得委屈。

裴绥之帮他整理翻出来的衣领，帮他把纽扣扣好，“饿不饿？”

“饿了。”江堤嘴巴一撇，他确实饿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吃到。

裴绥之拍拍他的脑袋，把他塞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