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虚实金瓶_魂牽夢縈的清河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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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牽夢縈的清河縣 (第1/2页)

    高峯頤這一句真個兒把敘師唬住了。

    是,她確實不是卞憐兒,她只不過擁有那人三五碎片的記憶與身體罷了。大抵一個人腦中的記憶容量十分有限,須定時騰出空去。譬如做夢,便是一種騰地方的生理反應。她在那一世中,偶爾會夢到卞憐兒的日子;又在這一世中,間或拾得一些一千年後的碎片罷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哪個才是實的?她是非卞憐兒,可又真是敘師麼?

    一時間敘師不知怎個回答,神遊天外,高峯頤看她茫然無措的臉逐漸露出笑來。只是這人要笑也從不好好笑,或者說他並不擅長笑,笑起來只教人覺得黃鼠狼獵雞,得逞之笑一般。

    敘師略一鬆口,半晌只嘆了口氣。

    高峯頤並不挪開,他倆這姿勢,看著像在談情說愛,實則不過審問罷了:「從你那日你乾娘家來,性格大變一番。我原先還不怎樣疑惑,到那日你同我吃飯,竟撿了一筷子爊木瓜吃,那時我便留心上了。只因那盤是羅惠專程孝敬我的,你是從來一口不沾,說難吃的。往後果然愈發覺得不對些——可我也拿不準主意,你究竟是個甚麼章節?」

    這麼一番推理,倒教她對高峯頤有了別的認識。他以為此人一向氣短,若得了什麼秘密或其它,必當天要發作出來。何以早就知道她並非卞憐兒,而今日才發作?由此可見一種性格也並非可以推測一個人的全部。而一旦認定此人如何如何,他的言語行動,觀察者必會往自以為是的性格上去繞。她以為自己有推人之才、察人之賦,殊不知人亦如江河湖海,千變萬化,飛逝不捨晝夜也。

    她雖也沒故意偽裝,知道自己早晚要被看破,可這一遭,是她輸了。

    高峯頤見她不語,松開她只擺出一副無辜樣來,一雙仇人樣兒眼睛潤潤地看著她,好聲好氣道:「今個你是曉得我見不得人的事了,難道不將你的說來與我聽?」

    敘師心裡罵個不住,好會還價個人,誰稀罕你那悲慘童年物語了!你大剌剌告我來,我又不會將你怎樣!滿世界誰不曉得你高峯頤,氣量小、房裡養的!我若真話說了,你信不信倒是另一回事;萬一迷信上來,認定我是狐妖精怪,找個野道士把我擺佈了,不叫我好死的!

    這等毀滅三觀之事,眼下必不能說。為今之計,也只有取得高峯頤的信任,幫助他多賺錢來,培養他正常心裡人格;再讓他堅信你我二人同坐一船,乃唇亡齒寒的關係,到那時慢慢剖明心跡的好。

    敘師擺出一副認命的表情來,只道:「若說我是,我也是。若說不是,那卻也不是。不知公聽說過一句話否:假做真來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我之處境,就好比莊周夢蝶,虛實難分。我早已迷失真身,難再分明。」

    高峯頤聽她一副嚴肅模樣,咬文嚼字,酸個不住,笑道:「你幾時聽來這些烏七八糟,慣會嚇唬人的。今個吃酒,就該叫你上席,同那兩個老頭談論古今,方不負了你這滿腹經綸。你只管老實對我說了,要不今個不教你走的。」

    敘師聞言道:「這是我和雪椿的房,該是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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