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日私语_反哺(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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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哺(上) (第5/6页)

有一丝一毫松懈。小姑娘实在聪明过头,一部分可爱,一部分可恨,有时相互交织。

    “嗯,嗯……啊……”喃声听起来像一个个坠破的水滴。陆景年的后脑抵上桌板,被捆住的双手无助地垂至胸口,红潮四起的身体仿佛缀在蛛丝上的露珠,颤巍巍只等坠落。热,还是热,汗水顺着腰线往后背滑,酸涩在眼球表面凝出实体,一部分被颤抖的眼睫忽闪着滑落眼尾,一部分蒸腾着在镜片上呵成白雾。灰蒙蒙一片毛玻璃,却让世界陡然加上可怖滤镜,黄昏的暗晖燎成焚化炉中吞没血骨的大火,灰尘散射的五彩光菱里藏着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头顶的老旧电风扇飞旋着逼近。他迷茫无措地阖齿咬破了舌尖,却有甘甜从血腥中绽放,原来那颗薄荷糖还没融化。

    这一切夏倪甚至不需要多动手。

    她在做什么呢。

    陆景年记得这姑娘总是活泼又健谈,这种时候嘴巴也不闲着,像落在肩头一只叽叽喳喳的雀儿,一度让他怀疑她的真实目的是找个人聊天。她习惯性伏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距离,跟他讲物理测试最后那道难题,讲数学老师被风扇吹掉的假发,讲上课躲避点名的小花招与某部动漫的新进展,生活琐事配上她生动有趣的描述与真心诚意分享的态度,反倒不让人觉得厌烦。有一次她提到,他这位外形出众的老师在某个擅长写故事的女生笔下,已经和校内全部年轻男老师配对了个遍,并且都是下面的那个。“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指导她写,我是有一手素材的!”小姑娘有点骄傲,很快又惋惜地瘫软下去,“……但是我又不想让她们知道。”

    啊,这群孩子。

    陆景年忍不住笑了,但由于当时夏倪还执着钢笔埋在他深处打旋,这点微笑很快被模糊破碎的呻/吟与细喃打断。

    现在她在做什么。

    主宰了他全部痛苦与欢愉的小小神明坐在桌边,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握着中性笔在他胸口戳戳碰碰,神情中有一种很松惬的似笑非笑,完全是一副刚从课堂上游神过来的模样。歪过头,嘴唇凑巧很靠近他的耳廓,亲昵地蹭了蹭,轻快吐出这次穿插在yin/事中的话题:“我大学想学生物专业,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生物?晨昏线随日斜而偏移,已经从他脖颈处挪到胸口,干净利落地将他整个人裁成两半,各司其职。下半部分呈在余晖里,属于暧昧的色/欲,敞开着被工具和死物折磨的同时又取悦,直至发烫颤抖,腰腹难以自制地小幅度挺动,身体开口像搁浅在滩涂上的鱼的鱼口,脆弱又渴求地翕合着吐出水来。上半部分藏在阴影里,还艰难保留了少许属于教师的清醒,夏倪话音刚落,便飞快闪过有关各类专业就业前景的思忖,只是还没来得及艰难组织语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就听见她又微笑着说:“可以解剖动物还不被当成变态,多好啊!”

    ……他就不该觉得她有什么认真的时候。上周她说想学心理学专业因为对罪犯的心理状态很感兴趣,更早之前还说过想和他一样去奥地利学音乐。少女对未来的规划和她对人浅薄的喜欢一样,飘忽而不定形,如同空气折射造成的虚影,当不了真。

    镜片上的雾气隐约散去,画面依次挤进视网膜,上课游神的坏学生已经胆大妄为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侧脸压着一只手臂,压出相当可爱的线条,小小的梨涡像花瓣中间陷下去的蕊,藏着未经蝶蜂沾染的蜜。一只手捏着中性笔,笔身浅蓝,小女孩的审美,笔帽上还凸出来一只卡通猫猫头,顶端圆润的猫耳正碾在他一侧乳/尖上,挥舞着某种魔法棒似的,搅乱时间的轴,转眼将平坦宽阔上兀出的小硬粒从浅粉翻弄成糜丽深红。

    夏倪几乎从未直接触碰他,总是隔着一件媒介。裁纸刀,钢笔,中性笔,圆规,直尺,就地取材,用过即抛,时时刻刻保留一份抽身离去连手都不用洗的干净体面。他于她而言或许和随手点进去的成人网站、屏幕右下角的花哨弹窗是同一种东西,凭着一时好奇稍加浏览,看腻了便毫无眷恋地退出去清空浏览记录,她依旧是老师宠爱同学喜欢的好学生。那些阴暗潮湿、斑斓guntang的情/欲种子,是切切实实只从他躯体上孕育出来的。

    这是他一个人的罪。

    没什么难清理的,痛感摧枯拉朽地盖过了快感,形成一个锋利圆扣严丝合缝咬上他愉悦的阀门,到最后他都没能/射/出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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