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恐惧之昔(撕衣羞辱/利诱玩弄/下药/钳夹子/yinjing坠物) (第1/3页)
冬夜的天穹,空气清冷纯净,挂在天幕的月轮更加明亮,浅色白云横在天际,缓缓飘过皎月,月光明暗波动。银色光芒让浴池四周垒砌的青灰色砖石显出寒意。 韩非已洗净身体内外,任由风吹干皮肤再穿上韩安准备好的衣服。如他的猜想,这身衣服也是两年前那个晚上的穿着。 本是一尘不染的白衣。 周王室尚火德,主赤色,韩国尚木德,主青色,韩非从前却喜穿荼白色衣物,以蚕丝精织的淡雅服装,再用金线和墨线勾出花纹,他幼年皮肤嫩,有种出尘的灵气。 不过,在韩王寝宫的那夜之后,他就渐渐放弃这种衣服。耳畔犹记得他的父亲那时撕裂他衣服的脆响,像是撕开他的人,他们在地上翻爬追逐,衣服染上一块块的尘埃。父亲后来虽然没有侵犯他,却狠狠打了他一顿,把衣衫不整的他捆起来跪吊在偏殿,直到晨起去上朝也没饶了他。若非他猜到韩安事忙多半会忘了他,自己用牙磨断了吊在脖颈的绳索,大概早已化为深宫的一缕幽魂。 韩非知道,父亲对他有何念想。 韩安既要自己在人前风采卓绝,还要凶狠孤傲,带着别人难以接近的疏离,却臣服在韩安脚下任由索取,这才最让父亲亢奋。所以父亲在人前从不吝给他精美穿戴,只为让他仪容出众,好在人后极尽掠夺。 太子出身显贵名门,母族极有势力,在韩安争夺王位的过程中没少给予辅佐。不过在宫里,红莲的母族势力更大,她的外祖母更和魏国乐灵王后是亲姐妹。可惜红莲是公主,若为男子也会是极具潜力的公子。 韩安不希望韩非得罪太子,两人虽同是韩王的子嗣,但嫡庶有别,周王室的宗亲根基重在出身。可若是韩非因太子而疏忽韩安,他的父亲当然也绝不容许。 他今日以王命为由可以退走太子,但他更想去国府,何况上次太子与他争执,提及他的母亲满口不屑,韩安最后选择罚了他,韩非也并非泥胎木人毫不介意。 或许在他的本意里,就存了想以太子之手拂父亲面子的心思。他知道韩安很可能只会责罚他,不会训斥太子,但事在人为,不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 他只是没想到,这次不是在冷宫,而是在韩王的寝宫,他的噩梦之地。 韩非已打定主意还要再去国府,他必须争取到行走太书阁的机会。过去经历的阴影虽然曾让他恐惧,但他此时已经抚平心绪。他站在冬日里迎着冷风,望着夜空看了许久,才整理好衣衫。清雅的白衣飘飞,他下午骑马冻了两个时辰,现在热水洗浴后又吹了这阵风,只感到体表一阵寒意,头脑一阵晕眩。 晕眩让他有种解脱的幻觉,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自由地飞在天空。他想起父亲刚才说他怯懦,韩非的嘴角勾起上扬的弯度,他从后院回到内院,走进偏殿。 进了屋关上门,父亲看看他,不咸不淡地说:“还真让为父等这么久。你把屁股洗干净就好,身上再洗也是浪费。” 韩非没回应,走到桌前跪下来,双手平举那支笔放在桌上。褐色的竹木笔杆,白色的鸡绒笔毛,都让他洗得干干净净。 “韩非,为父喜欢你很乖,但在别人面前就别太老实。”韩安站起身,踱步到韩非身边抚摸他的头发,“如果你做得好,以后为父带你见识下田猎也未尝不可。” “儿臣只愿父王答应白日所求。”韩非身姿跪得端正,语气恳切。 “想去太书阁?”韩安笑了,“能去得田猎,还怕去不了太书阁吗。”韩安俯下身,扳起韩非的脸又说,“你现在身上少点野性,为父倒是觉得不够过瘾。” “两年前你在这对为父又踢又打。” “回想起来很有趣。今天为父想重温。” “好好想清,两年前你拒绝了为父,今天该怎么做,才能让为父尽兴。” 韩安一句一句地说,语气越来越亢奋,酒气喷吐在韩非脸上。 “儿臣不敢对父王不敬。”韩非的语气温软,“儿臣更怕父王责罚。” “呵……”韩安笑意更深,“为父不会因此罚你无礼,更不会再吊你。” “为父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 “但在人前,除了为父要你服从,你不需要为任何人而影响服侍我。” “不过这次你得轻点,撞翻了家具惹出响动,为父可不保证别人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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