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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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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
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
若若乎回也,戛戛乎斗也。
勿勿乎似而非也。
而争之,而介之;而见之,而啧之;而去之,而要之。
言之如吹影,思之如镂尘,圣智造迷,鬼神不识。惟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
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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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哥的大多十分欠揍。
这个观点打张霈记事起坚持到了现在。
俩人差三岁。
家里爹妈忙,张霈再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她哥带大的。
但在有限的记忆里,她哥简直就是大魔王。
她哥基本吃素食,她爱吃rou。
可一旦饭桌上有个荤菜,她哥的筷子就变得异常积极,筷子绕盘转三圈也得把她筷上的rou打回盘里。这事儿往往以爹妈训她哥好好吃饭别瞎捣蛋收尾。
她小时候还有个口头禅“不是说……”
她往往开口是:“不是说我交了个新朋友吗……”
她哥打断她的话:“【不是说?】到底是不是啊?”
她说:“是啊。不是说新朋友吗……”
她哥又笑眯眯打断:“那到底是不是啊?”
她被气哭她哥笑得就更欢。
她哥带她干的好事一时半会儿也列举不完。
比如带她撬书房门锁打游戏,一打一下午结果作业忘写了;比如偷着给人门卫老头改自行车,车蹬子一转四周遭串灯闪得跟迪厅一样,后座还接了个破音响立体环绕循环播放“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再比如她生日时爹妈忙忘了,于是老哥翘课带她去游乐园还差点把人搞丢,因为这事儿老哥挨了一顿好打。
凡此种种,老哥在她心里的形象实在算不上伟岸。
你问老哥长什么样儿?这个她也说不清。
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又一起待这么多年,她很难客观评判老哥是美是丑。
在张霈的观点里,哪怕驴粪球看时间长了也是顺眼的。
到了上学的年纪,爹妈为了让他俩在学校里有个照应,张霈早入了一年学。
她二年级时老哥四年级,她四年级时老哥六年级,她六年级时老哥初二。
今年她升初中,老哥初三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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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刚入学,对神秘的中学生活多少是有点敬畏的,尤其被高年级的找,八成没好事。
所以当张泽揣着兜往初一这边走的时候,一边受着初一小孩诚惶诚恐的注目礼,一边皱着眉头寻思:“霈霈在哪班儿来着?”
张霈座位靠窗,她正收拾课桌,冷不防脑袋被人一敲,抬头一看,是她哥。
她哥人前人外两张皮,在家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在外头老臭着张脸,行事十分嚣张。
她对着瘟神一皱眉:“你怎么来了?”
她哥也一皱眉:“什么态度这是?该叫学长懂不懂?”
她:“学长好,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她哥:“还能干嘛?放学我得打会儿球,乖乖在教室等着听见没?去球场那边也行,但你认识道儿吗?”
张霈说:“干嘛呀?我自己也能回家。”
她哥说:“你别。到时候真出个好歹爸妈得弄死我——记住没?别乱跑啊。”
说完扔下条巧克力,走了。
她同桌刚才大气儿不敢出,这会儿才小心翼翼发问:“刚才瘟神学长找你干嘛?是要打架吗?打架之前给巧克力是什么江湖规矩吗?”
她说:“不是,那我哥。”
她同桌:“哇!那你哥?”
张霈不知道“哇”的这个点在哪里,过了好长时间才后知后觉,她哥大概在学校挺出名也挺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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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跟老哥挤一张书桌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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