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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昙花初败 (第1/2页)
第一节·昙花初败
梅雨淅淅沥沥的笼罩京城,雾色朦胧弥漫,即将抵达五更天。
细雨飘洒,打湿了乳白色的帷帽,影影绰绰地可见一张美人面孔。
柳眉微蹙,眸色镇定。
忽而吹起的寒风,带起面纱一角,露出干净的下颌与薄粉rou唇。
唯一惹人眼目的,算作这张面孔一点‘遗憾’的。
是唇下约莫一处的一颗,朱砂痣。
那是有些扎眼的,不合时宜的,但在这张干净的不容瑕隙的面孔上,又融洽内敛的。
风欲。
沈红英手握缰绳,草白色的百迭裙在马腹处晃动。
急迫的铁蹄声,踩过一路水花,由长街直奔伤春宫去。
·
伤春宫的台阶被雨淋湿,斜风细雨吹转着宫门檐上挂着的八角灯笼。外罩的鼓皮被雨点交错浸湿,内里的灯油几度明暗交叠,就快要灭了。
忽而,一阵凉风,再次吹动它,火就这样没了。
灯笼暗下来。
宫门口却打开了只供一人出入的缝隙。
张顺春腋下夹着油伞,双眉愁着,两手互揣至袖里,无奈地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灭掉的灯笼,又是叹一口气。正取着油伞打开,忽而愣住。
他眯着眼朝雨帘瞧去。
风吹急雨里,他瞧不真切,但当铁蹄停下,上头的人小跑至他跟前,将玉佩解下递给他看时,张顺春握伞的手捏紧了些。
眉目闪过惊诧,震惊地望着戴着帷帽的人。
“这位内贵人,我…”
微冷焦急的声音从乳白面纱传出,话还没说完,张顺春将伞递给她,打断了,“姑娘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
·
“擦”
火折冒出一簇温热,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拢住,微热的火舌还没舔舐到冰冷的掌心便点了烛灯。澄红的亮光映照在他与她之间。
一声轻息,火折灭了,他看向她。
“沈姑娘,你既不是求情,也不许本宫与你交谈父兄之事,那么,是为什么来呢?”
素白的道袍落下几分习光,和面纱上的,和那件草白百迭裙一道,形成美妙的山水黄昏。
他们本应如此。
但实在可惜。
沈红英似乎被什么触动,紧紧攥住手,葱嫩的玉粉指甲掐进rou里,尖锐的刺痛令她深吸一口气,忍住别样的情绪。
“是为了朝殿下,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内人服制。”
“你要它,是为了……进宫?”
“是…”
伏溯目光平和,但在这时,他轻蹙了一下眉,“你知道?”
问的很轻,并不是试探,只是单纯的询问。这样不着头理的话,二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声儿落下后,静悄下来。
除却飘忽的烛火,只有外头愈来愈急的雨声,催促着,宣告着事势。
沈红英手上的劲儿又使重了些,压抑着颤声,“是。”
伏溯眉蹙的更深,口吻多了一丝凝重:“这件事是隐秘。”
沈红英默然一瞬,“对不起殿下。”
我不能告诉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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