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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亲妹为摄政王亲哥解情毒 (第1/2页)
澄秀回摄政王府时,天色已近黄昏,昨日她接到了裴承清的临时命令,要将反对青苗法的监察御史在赴任途中假作遇匪袭身亡。
监察御史齐贤之早年出身行武,因此此番任务进行得并不算顺利,尽管她已经非常小心,肩胛上方还是没能避免挨了一刀,伤口狰狞、几可见骨。
暗卫是没有资格走正门的,澄秀将配剑系回腰间,废了些功夫才越上墙头,从偏门入府。
她一入院子,便见裴承清房里的主事丫鬟抱月守在门口,面色急迫,她此番伤势不轻,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便没有摘下遮面的黑巾。
女子骨rou伶仃身形细长,玄衣黑裳一身肃杀之气,颇不成体统,看见抱月也没什么反应,仿佛见到的不是统掌王府所有庶务的掌事丫鬟,而是路边随意一条阿猫阿狗一般。
“二小姐!”
一身朱红马褂的抱月看见她这个样子,眼底几不可见地划过了一丝鄙薄。
不过是个靠刀口舔血为生的弃子罢了,神气什么!
河阳裴氏古来有训,家中但凡有双生子,必然一阳一阴,一明一暗,眼前这位,纵然是家主唯一的亲meimei,却也连洒扫庭院的仆妇都不如,只能做个下三品的女暗卫,地位卑贱得不能提起。
抱月敛了心思,脸上恢复了端方笑容,迎上前道,“二小姐,方才王爷有事回了王府,说请二小姐立即去书房一叙。”
澄秀颔首,“他有交待过何事么?”
抱月面色一僵,随即道,“王爷吩咐,二小姐到了书房自会知悉。”
澄秀黑巾下的脸色惨败,她已经流了一路的血了,她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掌微微握紧配剑的鞘柄,竭力控制住自己已经痛到麻木的左臂,思忖了片刻,面色如常道:“待我换件干净的衣服,立马就去。”
抱月看了看她那身衣服,的确污脏得不成体统了,颔首,“可需要抱月去给您备热水?”
女子声线清冷:“不必。”
说罢头也不回直接入了偏房,又冷又硬简直像颗茅坑里的硬石头。
抱月面上的轻慢之意化作了实质,她作为裴承清的亲meimei,也就只有这么一间破偏房的优待了。
澄秀进了内室,关好门窗,先将那方遮面的黑巾取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瘦弱的姝丽面容,不知是不是由于常年奔走在生死边缘、不见天日的缘故,她比同龄人看上去年纪都要小了不少,与其说像个正值盛年的高门贵女倒不如说更像是个路边十五六岁的采花少女。
她生得极为秀丽,即使脸上沾了灰尘泥污,依旧掩饰不掉那股浑然天成的清冽干净,只是暗卫当久了,难免沾染了阴寒,平白叫人心生畏惧。
她动作熟稔地褪下夜行衣,由于受伤的时间已久,她的伤口血rou和部分布料已经粘合,湿润黏腻,有些甚至已经结了硬痂,分开时为了避免发出不必要的声音,她死死咬住牙关,唇齿间尽是血液腥甜的铁锈味。
待她换好了衣服,失神了片刻,麻木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淡红色的糖丸,放入唇齿中含化。
糖果的清甜冲散了她口腔内的血腥味儿,让她从苦涩的躯体伤痛中回了神,伤口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配剑饮雪的刀鞘还有未拭尽的残血,由于这把剑是她这么多年来从裴承清手中收到的唯一一份礼物,因此一直爱如眼珠。
澄秀本想擦拭干净再去见裴承清的,思考片刻,还是作罢。
裴承清耐心不佳,再等上一会儿必然又要大发雷霆,还是先去见他为上。
澄秀出了内室,没有再理打盹儿的丫鬟抱月,直接去了承云居。
承云居内,薄纱遮光的床榻上,俊美无俦的摄政王裴承清,正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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