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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东西，不再执拗别扭。道格拉斯清楚林蓉蓉下这禁制是对利莱尔那群乌合之众还有希望，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地同意了这禁制的交换条件。只因为他早已确认利莱尔那群人已没有了任何胜算，所以这禁制的前提条件没有任何影响。在这样自信的想法下，他自然同意了与林蓉蓉的禁制——这也确实是他所想的结果。他会摧毁林蓉蓉的信念，让她再也站不起来，只能站在他的旁边。

不想，这一去，面临的却是地狱。

再一次站在地下牢上，林蓉蓉呼吸急促，紧紧盯着眼前三人，心下一缩，已是有了不详的预感。她不顾道格拉斯的阻拦，先一步上前，手指才刚刚放在维托鼻下，瞳孔顿时一阵剧烈的收缩。

手指已感觉不到任何呼吸了。林蓉蓉手指一颤，忙不迭收回手，往旁边平移一步，又朝艾姆和卡尔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如之前一般在艾姆和卡尔鼻下试探，这一试探，也立刻僵住了。他们二人也已没了呼吸。

林蓉蓉只觉得身体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维托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他说不再见面，是指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二人之间那一面真就已经永恒。再不相见，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是失去了眼睛的痛楚，还是不想给她带来麻烦，为了她能成功脱身？林蓉蓉也不知道维托三人的想法，他结束生命的原因，但他们三人确实就这么死了，就连道格拉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到的。

在这一刻，场面胶着，气氛凝滞而沉重，只有两人轻到几乎消弭的呼吸声。阻滞的场合，林蓉蓉呼吸逐渐粗重，她紧握着拳头埋着脑袋，似是已经陷入了自我的悔恨与痛苦之中。

这气氛没持续太久，因为林蓉蓉终于忍不住对道格拉斯出手了。理智明明格外冷酷地在制止自己，但是手与心却是控制不住地用出了融会贯通了一年之久的斗气。因为愤怒，林蓉蓉本是冰蓝色的斗气陡然变成了鲜艳的红，萦绕在她身侧，有如祥云一般。她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却很是无神，这一刻她像是成为了无悲无喜，无情无欲的女战神，转瞬间，她扬手就对道格拉斯发起了攻击。

即便手上没有武器，鲜红色的斗气也自动在她手上形成了一杆长矛，她手掌一抖，手心里的长矛已然刺了出去，尖锐的红色火焰在碰触到人类皮肤的那一霎，立刻就燃起了鲜红的烈火，有如林蓉蓉此刻满腔的怒气一般。

道格拉斯也从最初的愕然中醒过神来，这三人的死他也未曾预料到，明明在挖走维托眼睛之后，虽然一如既往地虐待，但是他的伤绝不致死，另两人更不必说。刚刚他检查三人尸体时，看着也不像是咬舌自尽。在没有药物，没有外物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毫无声息地死去的？不过，怎么也只是一个尸体而已，不值得他多为注意。只不过林蓉蓉的反应却更让他心下有些暴躁。

这维托的事迹他也有听过几个，不过是林蓉蓉的导师又在当初养父侵犯她的事件落幕后成为收养她的监护人罢了。就这种身份，还敢对林蓉蓉抱有非分之想。在调查到这一切之后，道格拉斯毫不犹豫就挖了维托的双眼。既然你贪恋她的美貌，我就让你再没有能够看见她音容笑貌的眼睛。

不过是这种蝼蚁，又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为什么还要因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