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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盒子,连张纸条也没有,阿力觉得不太好,还跟江惩说呢:“真不留一张纸条吗?” 那时候男人目不斜视,却古怪的笑笑:“不用,等把盒子打开,她就知道这是谁送她的礼物了。” 那好吧。 他听江先生的话。 孔叙觉得她在梦里哭了,醒来后摸摸眼角,又什么都没有。 细算起来她很多年都没哭过了,眼泪真像金豆子似的金贵,轻易不往下掉一颗。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贺虔在春上做局,她哭的肝胆俱裂,挣了一兜子的红钞。 在孔叙的认知里根本不算是哭,哭是哭,挤眼泪是挤眼泪,两种概念。&9387;ó壹⑧.@sì@(po18.asia)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哭,遇见了什么事也慌、也怕,偏偏就没有眼泪,一滴也不见它流下。 她执拗又固执,咬咬牙,一切都靠硬撑。 她说不哭我也挺的过去。 她说哭有什么用呢?谁也没可怜我一下,该我受的分不到别人那里去。 她说我的命这么苦,我偏偏一滴眼泪也不掉,让大家都瞧一瞧,最好还能夸我几句,说孔叙那女人不简单啊,有点东西。 所以她真的就不哭,遇见任何事从来都不委屈。 但她说自己命苦,这辈子颠沛流离,连个像样点日子都没过过。 也万幸没人对她好过,所以落差感少了许多,任何事推到眼前都能受下了。 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过得。 一个屋子里四张床,只有孔叙的床边没有人,平时不觉得如何,但进了医院这种地方,任何举动都被刻画的凄凉。 对面的阿姨很厉害,苹果皮削出了那么长,孔叙看的入神,直到有人不确定的出声。 “你是…你是乔叙?孔娜?你叫什么来着?” 纪妙妙推下眼镜,逮着孔叙床边的空位就坐下来了。 “是你呀纪小姐。”孔叙提醒她:“好久不见了,我叫孔叙。”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她拍一拍额头,居然热络的问:“你也想吃苹果?”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生病了吗?怎么来医院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她从相遇开始讲起,用尽毕生所学来把她的医生男友描述的举世无双,孔叙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多的形容词。 根据纪妙妙所说,他这个人应该是天神下凡,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沦落成庸脂俗粉,只有我们纪妙妙小姐能够与之匹配。 他很完美! 他相当完美! 然后话锋一转,她抱怨医院无聊,他忙着做手术,没功夫跟她风花雪月、卿卿我我。 嘿!万幸有你啊乔叙,以后我就来找你玩吧。 怪不得呢。 孔叙总算顿悟了,之前几次接触这大小姐眼高于顶,连见孔叙一面都不肯,生怕降了身价,惹人笑话。 今天突然热情似火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是… “大小姐,我不叫孔娜,也不叫乔叙。” “?!那你叫什么!?!?” “我叫孔叙?” “啊!你的名字好难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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