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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4) (第2/3页)
人误以为云大夫是和本王一样的人,岂不罪过?」
啟檀愕然道:「皇叔你最近怎么了?婆婆mama的,死抠话眼儿,云大夫岂是开不起玩笑担不起事的人,虽说皇叔好男风,但和皇叔不算旁人的未必非是那种关係,谁会不明白。再则若云大夫真和皇叔两情相悦,他更不会在意什么,是吧云大夫。」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不过说真的,啊,云大夫,小王打个比方你别介意。我觉得皇叔肯定总想着找个出挑的人物,比如云大夫这般的。皇叔眼下风流,只是是因为真情未动,心无可系。」
云毓依然半倚在椅上,挑起眉。
本王只好僵硬地乾笑道:「玩笑开得也有谱些,云大夫可不好本王这一口。」
我这话里含了多个意思。
一则,云毓委实不是断袖。
二则,云毓有副典型的世家子弟脾气,玩得开,生冷不忌,倌儿姐儿,只凭高兴,且眾人都知道,云大夫有些洁癖,只玩未破身的清客,已有什么的,任凭是被捧到天边上的美人,看都不看。
三则,云毓虽相貌好,本王与他相交数年,熟知他脾性,实在想像不出云大夫能有朝一日在床榻上甘于人下。他心高气傲,啟檀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将他看做了本王的相好,恐怕已经让他不大高兴。
啟檀总算有了些悟性,摇首道:「皇叔就是太风流了,小王今天喝多了,随口乱说,望云大夫见谅。」
我正要替啟檀向云毓陪个不是,云毓已又微笑道:「无妨,殿下只是与臣玩笑而已。怀王殿下的那种风流,臣倒觉得没什么。实则怀王殿下的喜好与臣一向的喜好并无关碍。」
啟檀的悟性往往在出现之后,会发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极致。他看看本王,再看看云毓,神色诧异又恍然:「难,难道……」他又看着我,再瞧向云毓的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钦佩,叹息道,「没想到是这样……云大夫的口味……甚独到……」
我怔了一瞬,方才明白过来,一杯酒险些扣在膝盖上。
云毓轻描淡写道:「臣一向喜好味重的,与旁人不同些,吃席时不大容易撞菜。」
我眼睁睁地看着柳桐倚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意:「的确有理。」
再过了半晌,席罢,云毓率先起身告辞,说还有要事,飘然离去。
柳桐倚也随即告辞,我便跟着走了。
到了门外,各自上车轿前,我向柳桐倚道:「今天玳王不会说话,让云大夫不太高兴,随后连本王都跟着出了次丑,让柳相见笑了。」
柳桐倚道:「席间玩笑,臣听了就忘,已经不记得什么了,若有失礼处,也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再彼此说了几句客套话,我看着他弯腰入轿,便也回身上了车。
回到王府中,因为王妃之事,府里仍有些沉闷。
我又喊人拿了壶酒,独自在卧房的小园中喝。
平时不觉得什么,但今天孤月下,树影中,我这么坐着,驀然有些寂寞。
来来去去都是些假话,假到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真。
便如同柳桐倚,今生今世,指望他和我真心实意地说一场不客套的话,恐怕都是奢望。
方才在玳王府中,云毓临走前,曾和我低声说了句话,无非是让我不要忘了月华阁之约。
月华阁,云棠等人是要与本王商议,何时举事。
部署几载,密谋数年,终于将要一朝起,定江山。
记得数年之前,也是这样一个月夜,云棠和王勤向我道,无德小儿盘踞皇位,愚昧妇人霸政弄权,臣等为江山社稷,择明主而投,愿怀王殿下得主江山。
全是屁话。
啟赭的帝王之才先皇远远不及,定然会是一代明君。太后确实是个傻女人,可幸她傻得很地道,只要啟赭年岁稍大,她便根本没能耐把持朝政。只因本王既是个庸碌无能的断袖,且传说中怀王府有那么一股可颠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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