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与北 (第2/2页)
怎么做大事!”“混账东西,知不知道这种冲动将来会害死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打架的时候东一拳西一拳,我教你的拳法都丢到哪里去了?要是遇到个会打的,你早就趴下了!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说话!为什么打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干架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不为什么。”他冷冷吐出这几个词,酒已经醒了,借来的几分胆气也已散尽,父亲盛怒之下是什么后果,他也清楚。“不为什么?打仗还要师出有名,你陆柘现在就这么狂了?”你看,说了他也不信,那又何必问。有时沉默象征着无声的抵抗,往往比言语上的反抗更固执也更为激烈。就算跪在地上低着头陆柘也能想象到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也罢,不满意就不满意吧,自己从出生起从没得到过他半分温言软语,从来都是棍b相加。只是愈打,他骨头愈硬,也愈沉寂。后来张叔,不,那时张叔还没老,是个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年轻人。张叔搀着他回了房,捣碎了草药为他敷上,从怀里掏出几个手搓的粗糙丸子让他和水服下。张叔烟瘾犯,点了火,蹲在地上抱着个油光水亮的水烟筒吞云吐雾眯着眼问,“小陆你平时是个老老实实的乖后生,怎么就跟刘家小子干起架来。不过你还真是学过武的,那小子壮得跟头牛一样还不是被你压在地上揍得直哼哼。”陆柘听了以后趴在床上闷闷地笑,疼得扯动身上的伤口才停下,但黑黢黢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亮光,“我爹说我打得不好,丢了他的脸。”“哪里是,老子总是看不爽儿子的,你做得再好他都要挑着点毛病整整你,我以前就被老子打得躲到山洞里。要你是个女儿,什么都不用做他都能把你宠上话的样子,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是啊,我给你爹医头风的时候,他总跟我讲这里的酒不比那边的有味道,其实哪里是想念酒呢,不过是想念一同饮酒的人。小陆啊,有时候顺着你家老头一点,别总跟他闹,你又打不过他。”“我总有一:“我们一起回去,回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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