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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06 (第2/2页)
然噤了声,脚趾蜷了起来,脖子也昂了起来。交合时熟悉的快感好像又让他变成了那个熟悉的高启强,在床上扭捏又放荡,眼角也沁出了泪花。 只是这次哭得太快了,像是被安欣说准了,于是说哭了一样。 安欣也沉默了,捉住高启强脚腕把他翻过来,用力把性器向更深的地方顶去。安欣够长,还带着上翘的弧度,就正好能碰到高启强的zigong口,那是一圈圆圆的rou环,在宫颈口剐蹭的时候高启强会叫得很用力,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有时会夸安欣,有时会骂安欣,神志基本是半在半不在的状态; 等他的前端真的嵌到rou环里呢,高启强反而没声音了,整条甬道都是痉挛的,安欣有时候头皮一麻,被他这样一绞,就顺势xiele出来。 说不出来话的高启强有时会挠安欣背,有时会把下巴抵在他肩头颤抖,整个人在怀里湿透了,左右扭动,像什么现了原形的妖精。安欣说过高启强这个时候像水产,他气疯了,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反驳的话,最后在床上骑乘着安欣,像他反过来在cao他一样,声音转着弯,像是在逼问: “你说我像水产?像什么水产?嗯……安欣你说啊?” 几年前安欣看到他生气是会很心慌的,因为高启强吃苦多,耐性大,轻易不生气。生气了,那就代表是他错了噢。是什么事情错了呢?要怎么道歉才好呢?自己以后要怎么改正呢? 每一步都很难想,每一步都带着甜蜜的痛苦。规划这些事的时候也有几分是快乐的。 但这些快乐不再属于他们了。 所以安欣就这么干躺着被他骑,也不做什么其他的回应了——zuoai么,爽还是很爽的。安欣就这样一样一样数高启强像什么: 他扭动的时候像鱼,像那种入冬前存了脂肪、肚子里也储藏了籽的大鱼,花鲢或者黑鲈鱼,会在怀里不断挣扎,滑溜溜地让人捏不住;他有的时候又很会吞吐东西,像腹内藏饕餮的海怪,吸人精气;衣服在身上半遮半掩的时候又像某种蚌类,那种覆在壳上等待采撷的生蚝,掀开壳之后就能在舌尖尝到很醇厚的味道;耍小聪明的时候又像泥鳅或鳝鱼,手一松就抓也抓不到…… 安欣每说一下高启强的yindao就那么抽搐一下,最后夹着安欣高潮也没反驳出什么,平常言语间的攻防和急智全被安欣这样的揭老底揭穿了,脸皱成一团,三十好几的人,嚎啕大哭。 安欣!!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个臭卖鱼的!!! 你要真还在卖鱼多好。安欣那时候这样回答他。 后来他们就不提出身来路这种问题了。床上嘛,线索是要问的,架是要吵的,英雄不问出处嘛。但安欣再没说过水产啊鱼啊什么的,改变不了的东西就不说了。 现在安欣挺着身子把自己往高启强里面送,高启强一流泪,又有点像他说他水产的那天,他又有点像鱼了。 “小兰……小兰她现在成绩不错。”高启强几乎是咬着牙硬在说,眼泪流得一塌糊涂,安欣一顶,他呼吸一抽,没说两句就呛住咳嗽,“她,她现在学医还蛮辛苦的……期末要背很多东西。” 安欣探手捏他后颈皮:“要不想说,没得说,就不说也行;让高老板你爽到了我就回去……” 高启强几乎是在哀求:“……安欣,我想和你说说小兰。” 为什么是高启兰呢。为什么是在床上呢。为什么是高启强哭到咳嗽,又爽到倒吸凉气,为什么是安欣在研磨他宫口的时候呢。 因为他们也没别的东西好说了。小兰,小兰啊……meimei名字背后其实是相对无言的沉默。沉默剥开以后是什么?是安欣对他的厌弃吗?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沉默比耳光更疼,更响亮。但他还有那么多话想对安欣说啊。不行吗?只能说小兰吗? 那好啊。比沉默好太多,绵密琐碎的语句织起来,把自己盖上,看不到就不疼了。 高启强一边说小兰学医辛苦,但以后有大作为、要当好医生,一边身子借了力,好像要往探开zigong的地方坐下去—— 安欣连忙托住他。 “你干嘛?自己身体自己不爱惜?” “我想你进去。我……吃不饱。” 曾经满是冻疮的手在权势的滋养下已经变得很细腻了。这双手抬过货运箱,拿过规划图,斗赢了程程,又架空了陈泰,按理说是什么都拦不住它了。 但它现在攒捏着安欣的衣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种哀求,那种莫名其妙的挽留,贴得离安欣的皮肤很近很近,离他胸腔里那个跳动的东西也很近很近。 安欣把高启强托了起来,没进入宫腔,射在了安全套里。 你起码对自己身体好点。曾经的刑警,现在的交警,撂下了这句看上去很是关心的话,起身去淋浴了。 高启强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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