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柳飘飘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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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挣了。

    我重新分配了各科成绩的上升分值,发现英语的上升空间最大——它基数最低嘛。

    也可能是我跟英语老师关系最差的关系,上次高考,我的英语听力是零分——瞎蒙竟然一个都没有蒙对。

    我想从听力开始打通关窍,偏偏前一阵又手欠把耳机给薅断了。

    还不是因为刘明朗这头猪。

    我只能更恨他了。

    刘圆圆说半夜三更听见我在梦里背英语试卷,速度快得让她后半宿都没有睡着。

    时间不够用啊。

    人类的基础设置里,为什么会有睡眠这个部分?

    当然,再忙,我也没有忘记我的19岁生日。

    就算每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也还是挺把它当回事儿。

    期末考试以来,我头一次逃了节自习课,我上顶楼楼道里把我的滑板找了出来,上头落了许多灰,花花绿绿的超市贴纸显得有些旧了,右后边那个轱辘早就不太灵了,但如果我保持身体前倾,也不会影响滑行效果,我了解它的每一处脾气,每次都能安抚好它。

    可学业那么忙,挣钱又那么着急,我估摸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滑板了。

    更重要的是,踩上它的时候,我没了以前那种快乐。

    那种还不知道齐柏林飞艇的快乐。

    我抱着滑板下楼,在保卫科的人追上我之前——这个奇葩学校明令禁止在校园里滑板——踩着滑板滑向校门口,心底郑重地跟它说了谢谢和再见。

    学校旁边废品收购站的那个老头只肯出5块钱。

    “五块?我这块板当时买的可是600块!”

    “再多没有,就五块。”

    “五十。”

    “五块。小姑娘,你们学校还没下课吧?赶紧回去上课。”

    “二十。”

    他走开去吃饭,不搭理我了。

    这块板是我念初中的时候捡的,它被扔在初中宿舍楼底下,天天顶着烈日曝晒,像只无家可归的狗,放暑假的时候,所有人都走光了,它还在那里,我就把它捡走了。

    给它洗澡,涂胶水,穿新衣裳。

    “九块!不能再少了!”我明明打算说十块的,不知道怎么说秃噜嘴了。

    老头儿放下碗筷,从柜台摸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递到我手里,“就是这么多。下面这两块铁皮根本卖不到五块钱。看你是学生,算了。”

    就这样,提供了过去五年我大部分欢乐的滑板,最后牺牲自己,给我换来了五块钱的现金。

    “你会把它拆掉哦?”我走之前问。

    “拆,”那人随手拿起一个锤子,敲掉了那个不太灵的轱辘,“只有上面这两块铁皮能卖。你赚了啊,小姑娘。”

    我赶紧逃离分尸现场。

    我拿着五块钱,拐到学校里的小超市,买了五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

    一口气把它们全吃光了,顺便祝自己生日快乐。

    当晚牙齿疼了一晚上,牙龈还肿了。

    可能是报应吧。

    我心底一点儿抱怨都没有。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因为牙齿疼,我一边靠背英语单词消炎镇痛,一边对着碗里大块的红烧rou虎视眈眈,却下不去嘴,整个人焦躁得有些意识涣散,以至于没发现周遭环境的变化。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人站在白色的塑料餐桌旁,敲敲我的桌子,“出来一下。”

    保卫科的人来找麻烦了。

    唉,是祸躲不过。

    “等我吃完……”我忍着剧痛塞一块红烧rou进嘴里,抬眼一看,根本不是什么保卫科,刘明朗站在我跟前,他竟然穿着西装出现在校园里,恶心的特权阶级,“滚远一点。”

    我低下头继续吃饭。

    “就两句。”

    “干嘛,”我仰靠到椅背上,用筷子敲着餐盘,望向他,“你不会是良心发现想要跟我道歉吧?跪在这里跟我说对不起就行。”

    “不是那个。”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座位上拽起来,我想把手扽回来,但他抓得很紧。

    我担心打翻自己的餐盘,没有抓住最佳的把住餐桌腿的时机,后来再想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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