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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天上游 (第3/3页)
声。 我拉开门,看到黄江叼着烟的脸,烟雾朝我脸上喷来。我往后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碰上发生在三流小说里的剧情。 “请我进去坐坐?” 我点点头,侧开了身。后来的一切都开始失控,或许关上门我们便来到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黄江徒手碾灭了烟蒂,把它掷在一旁。再接着蹲下身子,仰着脸凑到我胯前,温热的呼吸隔着牛仔裤布料打到我yinjing上,我几乎立马勃起了,绷在牛仔裤里憋得难受。黄江看到了轻笑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话我太年轻,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让我无法分心去多想了。黄江用他灵活的舌头和牙齿拉开拉链,再剥下我被洗得发白的内裤。 我的yinjing打在他脸上,他躲也不躲,反而用他那张饱满的嘴轻轻含住我的guitou,像吸冰棍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吮吸。他嘴唇丰润,上唇还有唇珠,湿漉漉地含我jiba吃,唇珠沿着我的茎身磨,带起点痒意。我抓着黄江的头发,粗暴地把他头往自己yinjing上按了按,挺着腰去cao他那张和他下身一样湿的嘴。黄江张大了嘴巴,尽量去包容我,以便自己能吞下去更多。说实话,他红着眼吃jiba的样子实在有些惹人怜,下眼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眼里也蓄了水。他身体里的水实在好多,我挺着腰,把他那张嘴干得叽咕作响。 兜不住的yin液从他嘴边落下,我算还保留了那么一丝理智,临近高潮的关头,我拔出yinjing,把jingye射到他脸上。我笨手笨脚地去床头上找餐巾纸,给他擦脸眉眼乖顺地说老师,对不起。 但我知道,我并非头次这么目无尊长,这不是我和黄江第一次zuoai。 说是第一次,其实也不久,说到底也就半个多月前。那时候黄江带我跑线下,去调查离北京九百多公里远的矿难。我那时便发现了,黄江这个人很奇怪,很矛盾。他对我说不要因为同情心影响自己的判断,却又在和同事据理力争时说人命关天,这够不够重要。和他一起坐上去山西的私乘车看着他睡觉时我想,他并非像自己说的那样铁石心肠,他是有温度的,只不过不是对于个人命运不公的怜悯,他的人文关怀比我的眼界更为开拓。我看每个人,他看整个社会。 也是在那里,在那个人潮汹涌又逼仄的小旅馆。我和黄江完成了工作,半夜躺在床上时,我听到他夹杂着鼻音挺重的呼吸。开始我以为是他感冒或者生了其他什么病,还想着下床给他烧热水。直到他坐在我腰上,用那口湿漉漉的逼rou磨我jiba,震惊他长了个女人的器官之余,我才知道他哪里生了什么病,只是在发sao而已。 我不是没有和女人做过,但面对这样的情形到底是第一次。黄江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他挺着腰来蹭我,把我们两个人都搞得下半身yin液翻飞。最终还是我阻止了他,我一手反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抓着他的肥奶,往他yindao里狠狠凿了进去。我干进去的时候黄江爽得翻白眼,两条腿也情不自禁缠紧了我的腰,xue里直接潮喷了,我不敢相信他当时是多需要一场性爱。 那天做完后,我们靠在床头聊天,黄江跟我讲起他的经历,包括那具仿佛生来就同他开了玩笑的身体和为什么要成为一名记者的契机。床头开了台灯,昏暗的暖黄色光晕晕开,落到黄江被我啃得有些发红的肩膀和乳rou上。我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静静地听他讲。讲着讲着,他也转过头来盯着我,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他含着烟又朝我笑了。 “你是不是可怜我?”他这样问,我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黄江吐出口烟圈又继续说“不要让同情心影响你的判断力。” 我看着他在灯光下被照映得有些模糊的侧脸,想才不是因为可怜,只是自己好像要爱上你了。 盖上被子和黄江在湿褥的被子里睡去前,我也没能说出口。那个晚上我梦到了自己和他第一次相见。不过也就一个月前的某天下午,我去北京时报领稿费,编我文章的老师让我站在报社里等,黄江就是推开报社那扇门,朝我走来,抽走我手里的书,路过我的旧人生,带我走进了全然不同的世界。 回忆截然而止,黄江拉灭桌上那盏台灯,又靠过来亲我,我托着他的后脑和他接吻,吻到最后,他揉了揉我的后颈说“睡吧,明天回去上班。”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睡觉的枕头底下正压着我前两天买的从北京回牡丹江的车票,牡丹江,北京,火车票载着我来,又差点载着我离开。好在快要飞离理想国时黄江又伸出手拉了我一把,那张车票也就用不上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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